花花綠綠的信封堆在一起,幾乎佔據了他半張桌子。
對於從幼兒園就開始收情書的人言,早在小學的時候,程安就對情書這種東西生不出一點興致了。
基本上是到他面前是什麼樣,到垃圾桶裡就是什麼樣的。
再到後來畏懼他的人已經多過於喜歡他的人,情書倒也不常見了。
主要是敢把情書擱他桌子上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抬眸掃了秦書簡一眼。
倒是沒想到他身邊還出了這麼個“好心人”。
程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的氣笑了。
她倒是無知無覺。
秦書簡絲毫沒注意到程安的不對勁,她還在費勁巴拉的找著老師說下午上課要講的卷子,明明記得是放在地理書裡的啊?
程安一隻手按住了她胡亂翻動書頁的手。
她一臉茫然的轉過頭,“怎麼啦?”
程安另一隻手敲了敲桌子上的情書。
秦書簡盯著情書看了幾秒鐘,忽然間恍然大悟。
她以前也有過幫程安把莫名其妙塞到他身邊的情書扔掉的經歷,於是瞭然的點了點小腦袋,問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扔掉嗎?”
程安胸口憋著的火又濃了幾分。
“扔掉?”程安冷笑了一聲:“你接的時候不是挺乾脆的嗎?”
秦書簡縮了縮腦袋,小聲回道:
“我也沒想要的,是她們硬塞給我的……”
“呵,”程安再次冷笑,塞給你你就要嗎?
那股無端的火氣攪的他好想破開這小笨蛋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水。
怕是晃一晃,都能聽見海浪。
秦書簡再笨,也能看出此時此刻程安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