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明日我書院歷年來的開學試煉便開始了,你好好準備一下。”
待那院長說完,宋青提醒了寧不悔一句。
寧不悔點頭,朝著眾多書院教習行了一禮:“諸位教習,不悔告辭。”
說罷,他轉過身,離開了這處小院子。
待他走後,院子裡的一眾書院教習,連帶著那院長皆是感嘆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是啊,我還是氣血境的時候,哪裡會像他一樣,已經有了跟開脈境和鏡臺境高手對話的資格。”
若是讓旁人知曉,寧不悔直言青藤書院教習無人配做他的師父,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下巴。
然而,人們註定不知道。
寧家的很多族人,就連寧不悔取得六科甲等這樣的成績都不知道。
此刻,寧家府邸中。
寧孤地陰沉著臉,站在他面前的寧霖也同樣面色難看。
兩天的時間,寧霖的傷勢已經好了。
只是,他面上那一塊塊拳頭大小的淤青,卻還是沒有消減,他的面貌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
“爹,寧不悔這小子太會偽裝了,要不是夏比,誰知道他藏得這麼深!”
“你看看我的臉,都被他打得跟豬頭一樣了,以後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寧霖看著面前陰沉著臉的寧孤地,直接哭出聲來。
心煩意亂的寧孤地一聽見寧霖的哭聲,頓時勃然大怒:“閉嘴。”
罵完,他的語氣卻更是森然:“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跟個婆娘一樣,有什麼出息,”
“可是爹,你不是找了血梅花的殺手了嗎?為什麼他們沒有殺掉寧不悔!”
寧霖依舊不依不饒地哭訴著,但是臉色也變得扭曲起來。
“你放心好了,這一次必定萬無一失,書院每年都有開學試煉,到時候,我們父子倆配合血梅花一起出手!”
“這一次,他寧不悔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別想活著回到書院。”
“等殺了他,到時候他那個死鬼老爹就會下去陪他,寧家從此便屬於我們父子了!”
寧孤地冷冷一笑,一把把眼前的茶杯捏碎,滾燙的茶水灑在他的手上,但是他的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
“不錯,到時候,我就是寧家的二少爺,大哥就是大少爺,寧家就是我們家的了。”
寧霖扭曲的面容突然綻放出一個觸目驚心的笑容,扭曲的笑容。
寧孤地的臉上,同樣有著病態的笑容,可怕的潮紅。
很快,一夜過去。
翌日清晨,待得日光破曉的時候,寧不悔連同其他書院的弟子,都在教習們的帶領下到了落雷山脈的山腳下。
“武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我們的先輩就是在與妖獸的搏殺中為我們人族拼來了生存的土地,”
“三天後,我們會再來帶你們出去,但凡斬殺妖獸者,皆有功績,可以兌換書院武技,如遇危險,點燃煙花,自有教習相救。”
負責這次試煉的書院教習,還是宋青。
闡明瞭這一次入學試煉的規則後,宋青便帶著一眾書院教習離開了,在落雷山脈山腳外落腳。
而書院弟子,則一個個陸陸續續進入了落雷山脈的範圍,有人結伴同行,有人獨自前行。
寧不悔便是獨自前行的那一類人,只是他渾然不知,一場針對他的殺局,又一次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