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寧孤城是明白的,甚至當年寧孤城遇害後寧孤城就已經明白了,他知道家族有人在害他。
但是寧孤城就這樣默默承受著這一切,沒有去哭訴,也沒有怨恨。
寧孤城不想拆散這個家,但是,寧不悔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寧孤城。
“父親,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雙眼一眯,寧不悔走出了寧家府邸,戴上面具和斗笠,直奔望炎城城中心的煉藥塔分塔。
他打算讓煉藥塔出手,找人貼身保護寧孤城,不然他不放心。
一路走到煉藥塔,一進門,就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像寧不悔這般遮掩自己面容的也不在少數,所以他在人群裡毫不起眼。
沒有在煉藥塔第一層停留半步,寧不悔直奔第二層。
畢竟,以前他在國馬城煉藥塔的時候,都是自由出入的。
“混賬,我煉藥塔第二層也是你可以去的地方嗎?左右,給我拿下。”
不想,煉藥塔一層中的一個鐵階下品煉藥師守衛卻是什麼也不問,直接攔下了他。
“你敢攔我?”
寧不悔話語一冷,看向那個煉藥師和被他喊來的兩個守衛。
“大膽狂徒,我煉藥塔一層以上,若非貴客,若無邀請,誰也不可擅自前往,”
“我問你,你可是我煉藥塔貴客?”
一個守衛冷笑著問了寧不悔一句。
寧不悔搖了搖頭。
“那你身上,可有邀請?”
另一個守衛同樣是冷笑著問寧不悔。
寧不悔再次搖頭。
“一非貴客,二無邀請,我看你純粹就是來找麻煩的,找死。”
兩個守衛的面色頓時一冷,開脈境武者的氣息畢露無疑,一人出拳,一人出腳,向著寧不悔轟擊過去。
“這人好生魯莽,煉藥塔的規矩,豈是他可以破的。”
“不錯,不管他是誰,得罪了煉藥塔,別想有好果子吃。”
“鐵階下品煉藥師大人的尊貴,豈是可以輕易得罪的。”
一層的人群見到寧不悔與煉藥塔的煉藥師和兩個守衛發生衝突,頓時譁然。
眼看著兩個開脈境的守衛就要打到寧不悔的時候,寧不悔從懷裡掏出了一面鐵牌。
鐵牌造型古樸,正面雕刻著一個丹爐,丹爐上面還有著一座小塔,背面則是一個剛勁有力的“上”字。
“睜大你們的狗眼,你們敢攔我?”
寧不悔這一次語氣平淡到了極點,但是那即將落到他身上的拳頭和腳掌,卻是一齊扭轉了方向,打向一旁的無人區域。
因為強行變招,兩個守衛皆是受了內傷,但依舊單膝跪下,苦澀地道:“見過鐵階上品煉藥師大人,請大人恕罪。”
那位攔住寧不悔的鐵階下品煉藥師一看寧不悔手上的鐵牌,也跟著低下了頭:“在下有眼無珠,大人恕罪。”
人群再次譁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魯莽的傢伙會是一位鐵階上品的煉藥師。
寧不悔懶得搭理這群人,這一次他來的急,有些想差了,沒有想到望炎城煉藥塔的煉藥師和守衛不認得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不重要,至少他們沒有給自己造成什麼麻煩。
眼下無人再攔,寧不悔邁步直接上了煉藥塔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