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罷了,老弟你心意已決,我無力阻止,那我便跟林老,為望炎城提供丹藥和兵器吧。”
鐵木原已經年邁,已沒有去前線的心思,選擇了坐鎮後方,用實際的資源來幫助望炎城軍民,抵抗這次的獸潮。
“鐵木老哥放心,望炎城軍民,會記得您的幫助的。”
寧不悔朝著鐵木原拱手抱拳。
一如他對蘭陵王的尊重,對於鐵木原這樣即便不上前線,也依然要為國做貢獻的人,他是發自內心的敬佩的。
他見過了太多武者為了金錢和權勢,拋棄了自己的原則,熄滅了自己的熱血,背叛國家,欺師滅祖,只為爭名逐利。
但是,人,總該要有原則,要有底線,不然,與妖魔又有何異。
因此,他對蘭陵王和鐵木原這樣,一心一意為國著想的人,十分敬佩。
“那就多謝老弟吉言了,老哥這便走了。”
哈哈大笑一聲,鐵木原轉身便走,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鐵木原走後,寧不悔的房間裡只剩下還在啃食著桑葉的小白,還有啃著元石的嘯天。
不過沒過多久,寧孤城揹著把寶劍來了。
三十出頭的寧孤城,一頭黑髮飄飄,穿著一襲青衫,飄然出塵,彷彿謫仙。
“不悔,要不要跟爹一起出門殺妖?”
說著,寧孤城拿起腰間繫著的一個酒葫蘆,舉到了寧不悔面前。
“好。幹。”
寧不悔回答的乾脆利落,給自己倒了碗酒,舉起來跟寧孤城的酒葫蘆碰了碰,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喝完酒,寧孤城轉身就走,身上的劍意愈發的純粹。
啪。
大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寧不悔一手拎起嘯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順便把小白交到嘯天的手中,跟了出去。
父子倆一前一後,離開了鐵木原在城東的宅子後,直奔城南而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父子倆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因為他們發現情況不太對勁,現在他們走著的這條街道,以前十分熱鬧,現在就算有獸潮了也不該如此冷清。
停駐片刻,寧不悔眉頭一皺。
緊跟著他臉上滿是殺意,冷笑道:“原來你們這群殘梅還有漏網之魚麼?區區符陣,也想困住我?”
“猖狂,本座的陣法,便是舵主大人也破不開,何況你個黃毛小子,要不是你,我血梅花的損失怎麼會如此重大,你該死。”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飄蕩在寂靜無人的小巷子裡。
“今日,便讓你跟你父親,為我血梅花死去的兒郎們陪葬。”
暗地裡,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遠在天邊。
當最後那陪葬二字響起時,寧不悔寧孤城二人所在的巷子頓時變得模糊和扭曲了起來。
一道道劍芒刀芒,彷彿憑空生成,朝著他們劈砍過來,數量極多,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