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視著楚嫣然的背影,憤憤不平:“這個白眼狼,養大她容易嗎?她非但不感恩戴德,還胳膊肘往外拐!”
警察局裡。
任城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鼻孔流血。他痛苦的掙扎著,可是卻毫無用處。
警員看了一眼任城,淡漠的說:“任先生,請您配合我們工作,否則……”
“我要告楚歌,她故意傷害罪,我要告她!”任城嘶啞著嗓子說道。
警員冷笑一聲,鄙夷的說:“你有什麼證據指控她殺人呢?就算有也沒用,法庭會給出最公正的判決。你現在所做的只是徒勞而已。”
任城絕望極了,他咬牙切齒:“我恨她!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警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任先生,你也別太難過了,好歹楚小姐也是你的妻子。”
提起楚嫣然,任城就像一隻瘋狗,張嘴就要撕咬她。 警員見狀,忙打斷他,嚴厲道:“任先生,你若再發狂,我就將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任城閉了嘴,臉色猙獰的嚇人。 警員搖搖頭,轉身離開。
走廊盡頭,楚嫣然靜靜站立,刺得她心疼。 那些話,每一句都狠狠的戳中了她的軟肋。
楚歌,這個名字彷彿有魔力,總能輕鬆挑起她內心深處的恨意和怨念。
她恨,恨這個世界,恨所有人,包括自己。 她想報復他們,想讓他們全部消失。 可是,她又捨不得死。
她要活著,要親手毀滅他們,要讓他們跪下來求饒! “楚小姐,”警員微微頷首,語氣恭敬道:“任先生已經交代完了,他讓我告訴您,讓您等她。”
楚嫣然回神,對他點點頭:“謝謝。” 她走向關押著任城的房間。 門剛被推開,楚嫣然便聽到任城歇斯底里的吼叫:“滾!都給老子滾!” 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警員勸阻道:“任先生,您還是少動氣吧,免得加重傷勢。” 任城根本聽不進去,他抓住警員的領口,目眥欲裂:“你滾!都給我滾啊!我要跟楚歌同歸於盡!” 楚嫣然冷笑,走了進去。
警員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退了出去。 任城聽到腳步聲,驚恐的抬眸,看到楚嫣然,他猛地跳下床,還以為楚嫣然來救他了,他急忙衝過來,抓住楚嫣然的衣服,哀嚎道:“嫣然,救我,救救我……”
楚嫣然低頭俯瞰著他,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救你?任城,我為什麼要救你?” 任城愣怔,呆呆的盯著她,眼睛裡寫滿不敢置信。
“嫣然,你……你說什麼?” 楚嫣然揚眉,冷冷的說:“任城,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嗎?”
“嫣然,我沒有……”
任城試圖解釋,可楚嫣然已經不願意再聽下去,她甩掉任城的手臂,冷冷的說:“從此以後,我與你形同陌路,永不相見。”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放不下他,所以她寧願裝聾作啞,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可是,她的心卻始終在滴血。
這一切都是怪楚歌!
任城被捕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城市 楚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楚歌一邊翻閱著檔案,一邊問:“查清楚原因了嗎?”
秘書戰戰兢兢的點頭:“是……是的。” 楚歌合上資料夾,拿出一支菸抽了幾口,才緩慢的吐出菸圈。
“誰幹的?” 秘書咽嚥唾沫:“好像……是任先生自己……” 楚歌沉默片刻,隨即嗤笑一聲:“真蠢。”
任城被抓,最高興的莫過於楚氏集團。 楚嫣然回家休養了幾天,恢復得差不多了之後便繼續上班。
雖然任城被捕,但是楚氏集團並未受到影響,反而比以前更紅火。 楚嫣然的母親王麗欣喜萬分,每天都在誇獎她聰明 可楚嫣然的心卻越來越沉。 這種感覺,就好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媽,我想請假兩週。”楚嫣然突然說道。 王麗疑惑的看著她:“請假做什麼?”
“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一下。”
“哦。”王麗倒也沒有懷疑什麼,畢竟女兒也大了,也該學會獨立了:“那行,你去吧。不過記得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