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之前根本沒想過從父親手裡接過這個攤子,要不是父親出事,我現在還在混吃等死,能做到這個位置上就已經不容易了,眼下困難重重,如果勇士不幫我!那這個寨主,我也坐不長了。”
皇璋不說話並不是因為他不想幫,而是他沒有想到,在他看來可能有些廢物的奚薄志,今天竟然能委身下氣地過來求他辦事,要知道他可是個肅人。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之前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可能做到寨主這個位置。
皇璋錯誤地預估了他的行為。
一旁的餘人圖花也適時地說道:“剛才寨主在眾人面前出言保下你,其實已經得罪了寨子裡不少人。和你有矛盾的那個野利狐,是奚薄申羊的心腹,之前為了維持穩定,寨主並沒有懲罰跟著奚薄申羊一起鬧事的人。”
說到這,不用餘人圖花說,皇璋也明白了。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你殺了野利狐的手下,加上剛才寨主當著眾人面袒護你,野利狐一定心生不滿,必定會聯合之前奚薄申羊的舊部一起鬧事,現在寨主根基不穩,這一鬧外加寨子外面還有其他山寨的人,真有可能鬧出事來!”
說完,餘人圖花看著皇璋眼睛道:“事情如此嚴峻,閣下要是再不出手,您辛辛苦苦策謀出來的局面,就將不復存在!”
聽到餘人圖花這話,皇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奚薄志。
緩緩開口道:“為今之計……”
……
野利狐被驅離後,心中自然是不滿。
整個寨子的人都知道皇璋這個肅人是奚薄志的人,現在這個肅人在羌人寨子裡殺人,奚薄志竟然包庇一個外人,簡直不配做寨主!
想到這的野利狐心中愈發憤怒,想他在嶺頭寨待了這麼多年,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野利狐離開議事廳後,直奔自己部曲所在,他要帶著自己的部曲開始鬧事。
野利狐相信,只要自己振臂一呼,之前奚薄申羊的那批人一定會和自己呼應,到時候……哼!奚薄志這個小娃娃還有那個肅人,都得死!
想到這,野利狐不禁加快了腳步。
惹誰不好,惹他這個地頭蛇!
就在野利狐怒氣衝衝地趕往自己部曲營地時,只見一道寒光閃過。
他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就已經人首分離。
半個時辰後,整個嶺頭寨都收到寨主奚薄志別攻打的訊息。
一時間,整個嶺頭寨人頭攢動,不少人紛紛趕往議事廳的方向。
“怎麼回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知道啊,我也是剛收到訊息,聽說都快打到議事廳裡面了。”
“野利狐動手這麼快嗎?”
“快去吧,趁時間,或許還能趕上一出好戲!”
類似的對話在不少帶兵趕往議事廳的傢伙口中說起。
他們都是沒有收到任何暗示就突聞議事廳被攻打,一個個慌忙帶著手底下的部曲趕過去。
一來是看熱鬧,二來是看能不能渾水摸魚,或者撿個漏網之魚。
等七八隻帶著部曲的羌人將領趕到議事廳時,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此刻議事廳內外井然有序,哪裡像是被攻打的樣子,相反,在議事廳大殿外立有十幾根杆子,最前面的一根上面,吊著野利狐的人頭。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都嚇得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