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眉頭緊鎖,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裡面一定有個很關鍵的問題自己沒有想清楚。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一定很重要,否則自己不會始終放心不下。
但是人往往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想不出來,就是想不出來,再怎麼想也沒有用。
阿爾文嘆了一口氣。
“好吧,我放棄了。”
阿爾文與希普頓女士此時已經沒有什麼隱秘的事情了,所以兩人一邊隨意地交談,一邊往回走。
“那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你們是要回帝都嗎?”
希普頓女士點點頭:“我們打算悄無聲息地潛回帝都,找到加里格大人,看看這回的事情怎麼樣才能瞭解。”
阿爾文停了一下,疑惑道:“你們還有可能回去嗎?如果你們回去,又要如何面對加里格大人呢?”
希普頓女士堅定道:“我們要把這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對加里格大人講清楚,讓他替我們主持公道,一定要讓雷昂勳爵付出代價。”
阿爾文笑了,搖搖頭。
希普頓女士一愣:“怎麼?你是什麼意思?”
阿爾文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在替加里格大人白擔憂。他要怎麼面對你們呢?去找國王陛下,請求他老人家主持公道嗎?”
希普頓女士一下子呆住了,有如五雷轟頂。
是啊!這個問題是她沒有想過的,她畢竟只是個魔法師,有的時候想問題太過簡單了。
如果她們兩個回去,見到加里格大人,然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阿爾文見到希普頓女士的樣子,不由得心生同情:“我猜,加里格大人一定……算了,當我沒說。”
希普頓女士瞬間被阿爾文的話擊中了要害,一下子失態了,她顧不上阿爾文,飛速 地向加里格小姐那裡奔去。
看樣兩個女人短時間內心情不會平靜了,只是不知道,她們能想出什麼主意來呢?
阿爾文搖搖頭。
關我什麼事情呢?我這裡還一大堆的煩惱呢!
看看,傑克與珍妮絲,米爾醫生,還有離隊又歸隊的朗布多和哈特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痛,但又特別值得同情。
我該怎麼辦?
“咳……”智慧之眼適時地咳嗽一聲,顯示自己的存在。
“有屁就放,大爺我煩著呢!”阿爾文特別煩別人裝腔作勢。
“你是不是想讓別人看看你衣服下面的身體特徵?不用隔衣服的?”
“好吧,智慧之眼大人,你有什麼高見,還請快點賜教,我現在只想靜靜。”
阿爾文的行為生動詮釋了什麼叫“秒慫”。
智慧之眼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不如拋下這些負擔,我們輕車簡從,最多再帶上幾個僕人,比如說傑克與珍妮絲,剩下的人,你為什麼要把他們看成是自己的負擔呢?一個人總想為不屬於自己的責任負責,那麼除非他是神,否則……徒增煩惱而已。”
阿爾文細細地品了品。
這話一點兒毛病沒有啊!
只是,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怎麼可以從花叢中走過卻片葉不沾身呢?
除非是不近人情或者從事特殊行業——想歪了的請自行面壁,我說的是和尚。
阿爾文搖搖頭,自嘲道:“我怎麼會去跟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不,是老怪神去請教人生經驗呢?這簡直就是緣木求魚。”
但馬上阿爾文想到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智慧之眼老大,你想沒想過,我們現在的處境?”
“想什麼?反正你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