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格嘆了一口氣。
“你還記得嗎？”
“當你把財寶分給我們以後，沒有幾天，朗布多，哈特少就帶著錢財逃跑了。”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你把錢給了他們。他們就不再是窮光蛋了。人一旦有了錢，就沒有了拼命的勇氣。”
“這一次也是。大家都覺得，跟著你沒有好處，只有壞處，所以只有我們幾個跟著你來了。”
“那些一開始投降我們的騎士，他們當時可能是真心的。但為什麼現在他們又回到了老東家那裡呢?”
“因為你沒有給他們分錢，也沒有給他們目標，他們不知道跟著你有什麼前途，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你把他們搞得很迷惘。”
“所以，你現在差點成為孤家寡人，是你自己的原因。”
阿爾文一聲不吭。
姜格繼續道：“這個世界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要對你好的。”
“就算你是好人，你也不能要求別人跟你一樣成為聖人。這些人……”，姜格指著周圍的風暴騎士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就算把他們全都救了，不讓他們死在魔獸的手上，有朝一日，雷昂勳爵讓他們砍你，他們一樣會高高興興地來砍你。砍完你以後，不在你身上撒鹽，這就算是有良心的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人都是健忘的。人們會因為你給他們一塊金幣而感激你，但你要是給了別人兩塊，他們就會恨你。”
“良心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最是靠不住的。”
阿爾文憋了半天，想要反駁，但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可最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那你呢？維克多呢？傑克呢？你們為什麼跟著我來了？”
姜格一下子噎住了。
過了一會兒，姜格再次嘆了一口氣道：“可能……我們也錯了吧！”
阿爾文拍了拍姜格的肩膀。
“就這一次！”
“等搞定了這些魔獸，我們回家！”
阿爾文這話，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
經過大半天的清理，雷昂的手下終於發現了消失的地道。
雷昂勳爵早就已經派人準備好了所需物資。
也挑選好了尖兵。
五十名尖兵，全是從騎士中選出來的最優秀的戰士。
他們領到了個人裝備後，毅然進入了地道。
阿爾文跟在他們後面。
而阿爾文的後面，則是維克多等三人，再加上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