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治癒術!
不是大吃活人啊?
一些強盜已經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而維克多則面目猙獰。
看著他的表情,阿爾文滿意地點點頭,果然還是維克多見多識廣,不愧是這群烏合之眾的首領。
珍妮絲與傑克聞言相視,面色凝重起來。
傑克看著阿爾文。
阿爾文得意地點點頭,指著傑克道:“不愧是我最親密的夥伴,這個魔術是需要一個人來配合的。本來,要表演這個魔術,是要先把一個人打成重傷,最好是鼻青臉腫,四肢不全的,好在,我們現在這裡就有這麼一位,自覺自願的好朋友,那麼,看到他如此地配合,少不得,今天要給大家好好露上一手!”
阿爾文油腔滑調得像一個沿街賣藥的騙子,不過,也吸引得眾人聚精會神,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兩人身上。
阿爾文像個神棍一樣,在全場繞著火堆開始轉圈子,口中喃喃低語,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路過一些看得聚精會神的強盜時,他會像巫婆一樣,神經質地大吼一聲,甚至翻著白眼渾身直打哆嗦。這樣的舉動,會把那些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人嚇得失聲尖叫,有的甚至捂著胸口咒罵出聲。
每有這樣的人,阿爾文表面上還要很嚴肅地進行著儀式,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他促狹地來了這麼三四次後,眾人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於是,將觀眾反應盡收眼底的阿爾文忽然一聲狂喊:“伊母拉撒!”
然後,他就停下了。一動不動。
眾人這時又緊張起來,只有珍妮絲與傑克兩人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並沒有被他嚇到。
阿爾文為什麼會停下來呢?
因為他很糾結。
他為什麼會糾結呢?
原因是這樣的。
以前看電視或電影時,那裡面的神棍神婆們一般不是要昏迷一下,就是要兩眼一翻,摔倒在地。
阿爾文為了增加現場效果,也想後摔一下,但是——作為一名意志堅定的戰士,他……怕疼,他倒也想像京劇演員一樣來個“殭屍摔”,可是沒經過專業訓練的他,怕一個沒玩好,再把自己摔死,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阿爾文下定了決心,做戲做全套。
他兩眼一翻,怪叫一聲,原地一跳,就好像觸電一樣。
好吧,他只能做到這樣了,觀眾再不滿意他也沒有辦法,演員也是人啊!
阿爾文剛才在假裝失去了意識,剛才那一跳,就是假裝在引神入體。
這其實已經是進入了薩滿神教的體系了。
這個是野蠻人信奉的另一套宗教了。維克多興奮地看著,兩隻巨目虎視眈眈,彷彿要撲上去咬阿爾文一樣。畢竟他離鄉多年,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熟悉的薩滿儀式了。不過,維克多還有點迷惑,為什麼阿爾文不喝傳統的仙人掌汁,也不穿神袍,難道這樣也能引來神靈?
阿爾文哪裡知道自己一知半解的儀式已經是漏洞百出,他只知道,自己的戲要進入高度的浪潮了,為什麼要這麼表述,您懂的。
他如同野貓發春一樣的竄空後,落在地上半晌不動。
然後目光空靈、眼神空洞地掃視了一週。
眾人都不由得被他詭異的行為嚇到了,都屏氣斂息,不敢出聲。
連一旁不斷哼哼的坦斯,都被人慌張地堵住了嘴。
阿爾文兩隻手雞爪子一樣伸了出來,平舉在半空中,突然!
他的雞爪子一樣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撓著,好像潑婦在打王八拳一樣。
揮舞片刻後,奇蹟發生了。
散發靈性的神光,在他的兩手指尖上不斷地聚集。
這一幕把眾人都嚇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