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在阿爾文的臉上,把他的臉燙得紅撲撲的。
汗水已經溼透了枕頭。
阿爾文不得以睜開了眼睛。
因為他實在是口渴難耐。
眯著眼看著視窗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現在的天氣已經有些涼爽,但太陽的熱情,還是讓人能在溫暖的屋子裡睡出一身汗。
伸手一探,一杯香甜的牛奶已經握在手中,一飲而盡,口有餘香。
阿爾文重新躺回床上,舒服得伸了一個懶腰。
已經三天了。
如果不追求物質享受,這三天裡,阿爾文生活得像童話裡的王子。
睜開眼,見到的全是恭順的笑臉,餓了有人送上食物,渴了有人奉上美酒,累了就睡,睡累了就休息一下,繼續睡。
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工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躺在床上,換著各種姿勢。要不是沒有床伴,這種生活,阿爾文可以過一輩子。
可惜啊!
幸福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
阿爾文慵懶地起床後,緩步走出房間。
這個房間依舊是原屬於維克多的,而維克多則甘心情願地跟姜格擠一個房間,而姜格在忍受了一個晚上後,立刻用自己當家的特權,強制徵用了其它人的房間。
阿爾文就這樣當仁不讓、理所當然、心安理得地霸佔了城堡裡面最好的房間,同時讓強盜們把這間房間從裡到外,細細地打掃了一遍。
當時,看著那群桀驁不馴的強盜們,小心翼翼地為自己打掃著房間,還生怕自己不滿意,阿爾文的心情就像是三伏天喝到了冰鎮北冰洋一樣——爽就一個字。
阿爾文這時才認真地考慮了宗教這個事情。可以說,他現在之所以有這樣超然的地位,固然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神蹟顯現得夠犀利,但也從另一方面顯示出了宗教……不,準備地說,是信仰,在這個迷茫的時代,對底層百姓的作用。
原來,信仰或者說是宗教,可以有這樣大的力量,讓人們可以對如此甘心情願地奉獻,而他們希望得到的回報,就是光明的前途或者是死後的救贖。
從前,阿爾文是一個堅定的無神主義者,這是與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分不開的。儘管長大後,他的頭腦漸漸成熟,對事情的看法在很多方面都發生了改變,但他真的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
哪怕是現在,就算是他真的見到了神,或者說是神的一部分,但是,智慧之眼的存在,阿爾文還是可以用自己已經建立的知識體系來解釋,或許真的是有奇蹟,但這奇蹟後面,也一定遵循著某種規律,只是自己現在不知道而已,或者說,是不被這個世界所認知,但阿爾文相信,不管是什麼樣的奇蹟,那都只是看起來如此而已,所有的現象一定可以用某種規則來解釋,現在之所以無法解釋,只是因為這種規則,還沒有被發現。
換句話來說,阿爾文只相信科學。並且他相信,科學終究可以解釋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
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自己將如何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