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傑克像往常一樣,白天無所事事混了一天,終於等到了晚上,他帶上錢,就去了他的第二故鄉——黑珍珠酒吧。
門口的打手,見到他之後,露出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眼神後,笑著讓他進去了。
裡面的氣氛還是和以前一樣,混亂無章、紙醉金迷、歌舞昇平,三教九流,所有的走私販、惡棍、地痞、小偷和黑幫分子都在這裡盤踞,只要男人想得出的花樣,這裡什麼都有,女人,酒精,麻醉品……可以說,這裡除了好人之外,什麼都有。
傑克聽著酒吧樂隊演奏的靡靡之音,買了杯烈酒,四處轉著,看看打牌的人、拼酒的人、調情的人……各色人等在這裡肆意放浪,有高聲叫罵的,有發聲大笑的,也有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密謀什麼的心懷鬼胎的人,什麼人,只要是認識他的,見到他都會熱情地同他打招呼,當然還有很多不矜持的女士,在不斷暗送秋波之外,甚至有直接在他身上探索他做人的長處。
傑克如魚得水,在這裡,他彷彿回到了家,可以說,這是一個天生的浪子。
在這裡,只要不影響別人,再加上有錢,就可以當一晚上的國王。傑克有錢,雖然他花錢很快,但他來錢的路子也很多。
很快傑克便找到了讓他感興趣的物件,並馬上定為今晚的目標。
一個戴著黑色蕾絲面罩的陌生的女人,正坐在吧檯前的高腳凳上,和一個外貌猥瑣的中年禿頭矮胖男子在放浪地調著情。
這個女人傑克之前從未見過。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身上有種讓男人難以抗拒的魅力。蕾絲面罩,讓兩隻如桃子一般的誇張大眼顯得更加突出,下面一直擋到高挺筆直的鼻子,充滿挑逗氣息的如烈焰般的紅唇完全暴露在外,讓這張精緻的臉驚人白皙的面板顯得像凝脂一般。
與男人放肆調時,她的舌頭不時從嘴角像蛇般掃過,留下溼潤的痕跡和無窮的誘惑。
她的穿著更是讓人難以抗拒,所有出身良好、素有教養的淑女可能擁有的飾品與衣物都不曾在她身上找到一絲一縷,黑色的頭髮,緊繃的束身胸衣,黑色的漆皮項圈還帶著一圈尖刺,兩條修長的大腿艱難地擠進的黑色的長筒絲襪裡,而腰間的蓬蓬蕾絲短裙,短得連大腿根部的絲襪吊帶都遮不住。
這個女人身上從上到下都散發著一種迷人的味道,是那種能讓所有男人瘋狂的味道,而她身上的一切都在表明,來吧,我不是個良家婦女。而這身打扮,可以稱得上是特種行業女性的職業裝的典範。
這樣的女人身邊自然不是隻有一個男人,她一邊與禿頭老男人調笑著,勾魂的眼神卻在場中四下搜尋。結果,她的眼光不出意外地與傑克狂野的目光對上了。她忽然誇張地笑了,好像對面的男人講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而她的眼睛,卻始終在傑克身上。
傑克輕聲咳嗽了一下,然後端著酒杯直接插進了兩人中間,一屁股坐下。
那中年男人剛想發作,但看清是傑克後,面上顯現出猶豫的樣子。
這時,吧檯後面一直在用雪白手巾不停地擦拭酒杯的酒保,突然將快被擦破的酒杯放在了中年男人面前,然後倒上了一杯蜜酒,對著男人微笑道:“先生,這杯是傑克請您的。”
中年男人看著酒保眼中不易察覺地閃爍目光,點點頭,故作風度也好,識情知趣也罷,端起酒杯向傑克致意,然後一口飲盡,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不經意間丟了一個神秘的眼神給酒保後,便匆匆離開了。
傑克再沒有去管這個男人,而是向著酒保說:“獨眼龍,再給這位美麗的女士來一杯,好讓她能儘快傾倒在我的風度翩翩裡。”
獨眼的酒吧主人禮貌地笑著,也為那女人倒了一杯酒。
“謝謝您,英俊的紳士。”那女人沙啞的嗓音進到別人耳卻全是誘惑。
她將蜜酒一飲而盡,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細長手指在桌面上又點了點。
“給這位先生也來一杯,這一輪,算我的。”
女人低沉的聲音中透著沉醉,聲音忽遠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