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現在怎麼地了?是我瘋了,還是所有人都瘋了。
“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小時候,病了不肯喝藥,你騙他說那藥喝了能讓人隱身。他就喝光了,還到處問別人能不能看到他。”漢森夫人看著陽臺外面的風景,笑著對雅絲麗夫人說。
雅絲麗夫人疑惑道:“記得……那時候,他才四歲,怕別人看到他,居然還把衣服脫光了,光著他那可愛的小屁股滿客廳的跑。不知道把多少人逗得笑死了。我想,就是那次,打下了他沒事就喜歡跟別人‘坦誠相見’的基礎吧?”說到這,雅絲麗夫人也回想起了漢森小時候的可愛模樣,不由得笑了。
“是啊!我在想,如果他一直就是那麼大,該多好啊!”漢森夫人言語裡透著無限的惆悵。
雅絲麗夫人剛要說什麼,被漢森夫人打斷了:“好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他的事,只有梅林大師能管得了吧?我們只要保證他不被別人傷害就了。你下去吧。”
雅絲麗夫人無奈地退下。
漢森夫人,倒在了床上,一行晶瑩的淚水順著她如白玉一般的臉龐,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很快便變成了一塊深色的痕跡。一股不可抗拒的疲倦襲來,漢森夫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她甚至做了一個夢,夢到阿爾文變成了小時候的樣子,追著她笑著,叫著。
淚水,漸漸堆積成了一灘小湖。
漢森少爺的房間。
門口的守衛已經由僕人換成了漢森家的侍衛,他們一個個孔武有力,都身經百戰,不少人還是原騎士團的成員。
他們與強盜搏鬥過,與猛獸互相狩獵過,更是與黑暗生物戰鬥過。他們的戰鬥經歷拿出隨便一個人來,都可以讓人驚歎。可以說,他們無懼死亡,性命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在阿爾文少爺的房間外面,聽著裡面傳出的那種恐怖的聲音,都有點承受不住了。
“啊!”
“哦!”
“不!”
房間裡面總是傳出來這種莫名的慘呼。
要不是他們衝進去多少次,都沒有發現別人,只有那個一臉慘白的阿爾文少爺憤怒地驅趕他們,他們當真以為房間裡有個恐怖的惡魔在折磨阿爾文少爺呢。
好在,狼來了,喊多了,人也就適應了。
忠心的守衛們已經見怪不怪,聽怪不怪,雖然對那些慘叫還不能做到充耳不聞,但已經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再進去了。
“啊!~~~嗯~~~哦~~~”
阿爾文少爺終於忍不住了。
“你好了沒有,多長時間了,我快受不了了!大騙子!”
赤身裸體的阿爾文少爺死屍一樣躺在那張大床上。這張可以睡十個人的誇張大床上,現在只有一副顏色慘白的肉體。這樣的膚色,經常出現在太平間及亂葬崗上。
一個人形的黑影,從阿爾文少爺不著一絲的身上飄了起來。
“嘿嘿嘿。這樣就不行了,你真是個孱頭!讓我再吸一會兒吧?”
“滾!”
阿爾文少爺怒吼:“要不是你就一是一個鬼,老子一定要把你再殺一次,變成死鬼裡的死鬼。”
厚重的落地窗簾拉著,午後直射的陽光也射不透這重重鐵幕。
房間裡面黑得有如地獄裡面奸商的心臟一般。
一團黑霧得瑟地在阿爾文少爺的身體上方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