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招生攤了攤手:“不知道,導師只宣佈令白龍退學了,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那退學之前,令白龍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沒有。”
“你們既然是同學,特招班內又只有十幾人,想必互相之間很容易留意到彼此的狀況,你能跟我講一講令白龍今天都經歷了些什麼嗎?”
“這……”
特招生無奈地苦笑一聲:“我並沒有太過留意其他人的行蹤,所以知道的不多。”
他知道令九秋的兇名,哪怕被再三追問,也不敢發怒,更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於是,將自己見到令白龍的所有情形都講述了一遍,從昨天參觀學院,到今天上午在課堂上,以及後來看見令白龍揹著簡單的行李獨自離開,一五一十,講述得極為詳盡。
聽完對方的敘述後。
令九秋眉頭緊皺了起來。
倒不是說令白龍的行蹤有什麼怪異之處,反而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很正常,正常得絲毫看不出為何會突然退學。
“入學第一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學院主動勸退才對,只可能是他自己退學。”
“可這就更奇怪了,他明明也極為嚮往炎龍武道學院,為什麼好不容易來到通元城,順利進入了學院特招班,安安靜靜地上了一堂課,獨自離開之後,就回來收拾行李退學了。”
“他離開課堂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導致他主動退學?”
令九秋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一旁的特招生見他沉默不語,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令學長,如果沒別的事,我可以走了嗎?”
令九秋還在思索著,倒也沒有心思和對方客套,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離去。
特招生連忙小跑著離開,似乎生怕被令九秋拉下來繼續問問題。
令九秋乾脆也轉身離去,經過幾番詢問之後,找到了那位特招生口中的龔士傑導師,詢問令白龍退學一事。
“龔導師,我是令白龍同父異母的哥哥令九秋,剛剛準備去找令白龍,結果聽他的同學說,令白龍已經退學了,不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龔士傑導師苦笑道:“其實我也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不久前突然接到了張副院長的命令,宣佈了令白龍退學一事。”
“我也詢問過,可張副院長卻沒有告訴我原因,只讓我不用理會。”
令九秋眉頭再次緊皺了起來。
雖然龔士傑導師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但這幾句背後,就已經能夠透露出很多問題了。
畢竟,以令白龍本身的能力,就算是主動退學,肯定不足以讓學院高層親自下令,並且為他保密。
更何況是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促使副院長級別的高層下達通知,這不是普通學生能夠做到的。
所以,一定有某人出面與學院高層溝通,要走了令白龍,並要求學院高層為其保密。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要麼是學院背後的朝廷。
要麼是某個頂級勢力,並且還是與炎龍武道學院存在合作關係的勢力,以某種條件作為交換,將令白龍給帶走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令白龍揹著行李自己走出宿舍,令九秋甚至覺得學院有可能和某些勢力有著暗中勾結,將某些天才學生當作交易品進行售賣。
“可惡!我的復活能力!”
令九秋心中既懊悔,又憤怒。
他昨天就決定了要暗中解決令白龍,只是考慮到最近幾天不少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們這些新生的身上,實在不方便下手。
但拖得太久又怕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