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心中的不悅,臉上任然帶著和藹的笑容。
那侍衛譏笑了一聲:“嫡出公主?呵呵,您身上也沒有流著皇室的血,只不過是過繼的,有什麼了不起?”
“二皇子就是這樣教導自己的屬下的,居然敢這樣跟本宮說話,找死!”
顧知鳶的話音剛剛落下,寒宵抬手揮劍,不過瞬間,那人脖子上便出現了一條鮮紅的細線。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緊接著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趙匡林驚呆了:“顧知鳶,你瘋了麼?你居然縱容自己的手下,殺了我的人?”
“二殿下。”吳珵眼神一暗:“昭王生受重傷,您若是故意阻攔導致昭王命喪黃泉,陛下怪罪下來,您擔待的起麼?”
“若說,您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眼下已經知道了,卻還是故意阻攔,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追查奸細是假的,故意阻攔昭王拖延時間是真的?”
吳珵幾句話便將趙匡林的心思給戳穿了。
好在趙匡林臉皮厚,面不改色地說道:“也罷了,昭王非比尋常,讓開,讓王爺過去!”
他低頭看著凝聚著雪地裡面的血,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就流血的速度,看來是閻王爺想要宗政景曜去閻王殿報道了。
顧知鳶瞧著地上的鮮血,心中一緊,不應該啊,宗政景曜的血已經止住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的血?
頓時,顧知鳶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顫抖,一種莫名的恐慌從心中升了起來,整個人心中害怕的要死!
吳珵迅速揹著宗政景曜上了馬車,顧知鳶也跟了上去。
寒宵揚起馬鞭子呵斥了一聲,駿馬飛奔了出去。
顧知鳶著急忙慌的檢查了起來宗政景曜的身體:“怎麼回事?我明明,我明明都給他止血了。”
吳珵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無奈地說道:“我的血。”
顧知鳶:?
她看著吳珵手上一個巨大的傷口,有種無語的感覺,真不愧是兩兄弟......
她有點懷疑,吳松楠骨子裡面是不是這麼倔強的人。
生了個倔強的宗政景曜。
養了個倔強的吳珵。
兩個人的氣質大差不差的。
她飛快的拿出止血藥,一邊給吳珵上藥,一邊罵道:“你怎麼跟宗政景曜一個鬼樣子,等下姝婉知道了定要擔心死。”
吳珵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宗政景曜:“昭王都醒了,還要裝作暈過過去的模樣,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大哥都裝的這麼好,做弟弟的肯定要推波助瀾。”
顧知鳶:......
你可真是個好弟弟。
宗政景曜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雙眸熠熠生輝,猶如天上星辰一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