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盈的屍體已經出現了屍僵了,身子是蜷縮在一起的,背是彎曲的,頭也被按的低了下去。
周相寅做了一下這個動作,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顧知鳶說:“這是李盈盈被殺了之後,被關在了狹小的空間裡面,然後形成了屍僵,僵硬之後無法再改變了。”
“也就是說,兇手在殺了李小姐之後再把她拖到了郊外去拋屍是這個意思麼?”周相寅說。
“是。”顧知鳶回答。
吳珵說:“要是真的是冷風殺了人,為什麼要把屍體弄到郊外去,像是四皇子妃一樣,被衝到了護城河去,不好麼?”
劉旭濡說:“不下雨,衝不到護城河。”
吳珵:“一把火燒了也好,為什麼要留下證據?”
顧知鳶一邊檢查李盈盈的屍體一邊說道:“兇手要栽贓陷害冷風,故意這樣做的。”
“昭王妃,為什麼不說,冷風是故意這樣做的?”劉旭濡說。
顧知鳶側著頭看了一眼劉旭濡,冷笑了一聲:“冷風有病麼?他沒吃過牢房麼?就算他故意的,他也應該留出證據,告訴我們,他要栽贓誰吧,你看過哪個殺人犯腦子有問題,栽贓別人不去用別人的標誌來栽贓,用自己標誌來栽贓別人有點說說不過去吧。”
“對。”吳珵說:“就像李盈盈栽贓昭王妃都知道刻一塊寫著昭王妃名字的玉佩。”
“你怎麼知道是栽贓?”劉旭濡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頭髮,冷聲說道:“李盈盈已經死了,這樣誣陷她,有意思麼?”
“劉相不知道麼?”吳珵略帶譏諷地說道:“李盈盈用來誣陷昭王妃的玉佩,是襄陽王新發現的一種玉,還沒有開始出售,只有李家的人才在用,陛下只怕是看破沒說破吧。”
“這......”劉旭濡一怔,他對玉器固網什麼的都不瞭解,至於吳珵說的這個,他倒是沒有注意。
“說,誣陷王妃,是什麼罪名?”吳珵問周相寅。
周相寅立刻回答:“其罪當誅。”
“所以,昭王想要殺李盈盈,昨日就可以攀誣王妃的罪名殺了她了。”吳珵說:“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劉旭濡瞳孔微微一縮,沒說話,這個事情看起來疑點重重,為他出在了什麼地方,他怎麼看不明白。
吳珵說:“劉丞相做丞相很厲害,查案卻不太行。”
劉旭濡沒有反駁,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顧知鳶檢查了一下,發現李盈盈的身上還有傷痕,這傷痕除了昨日從觀景臺摔下去的以外,還有一些輕微的擦傷。
顧知鳶發現,李盈盈的脖子上,背上都有擦傷,這擦傷是在死後不久造成的,傷口裡面還有輕微的木屑。
這就證明了李盈盈確實是被殺了之後丟到郊外的。
顧知鳶拍了拍手說道:“現在應該去襄陽王府看一下,昨日李小姐是回到家了的,到底在什麼地方被殺了的應該先確認。”
“死因是什麼?”吳珵問。
“勒死的。”那個仵作說。
“不是。”顧知鳶指著脖子上的勒痕:“這個勒痕是死者已經死了,故意做出來的。”
這句話讓眾人愣住了:“何必多此一舉?”
顧知鳶搖了搖頭:“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中毒死亡的,至於死了之後,為什麼還要被勒一下,不太清楚。”
顧知鳶想了想說道:“先去襄陽王府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