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一怔,整個人都愣住了,向來心理素質強大,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著實讓她震驚。
一個想法從顧知鳶的心中升起,可她不敢確定:“最近,二皇子是不是和太后很親近?”
“可不是?”說到這個,宗政景曜笑了起來:“之前瘦的跟竹竿一樣,現在養的白白胖胖的了。”
顧知鳶抿了抿嘴唇:“可二皇子並不是很有才華的人,就算太后有心輔佐,也未必能成,還有你和錢林墨呢?難道要將你和錢林墨一起殺了?”
“誰知道。”宗政景曜說:“太后歷經三朝,就像是一顆乾癟了的樹,你看著她要死不活了,可下面的根兒深著。”
顧知鳶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個時候,冷風領著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小太監的腦門上全是汗水,跑到顧知鳶的面前的時候,腳下不穩,一個踉蹌,摔到在了顧知鳶的面前。
“哎呀。”小太監趴在地上驚呼了一聲。
顧知鳶見他著急忙慌的,立刻問道:“怎麼了?”
小太監都沒有爬起來,立刻說道:“王妃不好了,二皇子突然病了,全身抽搐,氣息奄奄,現在皇上請您立刻進宮去。”
顧知鳶和宗政景曜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兩個人站了起來,快速的往宮中去。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才這麼年輕,這麼能撒手人寰了,你要我這麼辦?”
顧知鳶和宗政景曜剛剛走到院子的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的驚天動地的哭喊的聲音。
顧知鳶的心中咯噔一聲,她抬頭看去,院子裡面圍滿了的人。
皇帝,太后,神色憔悴的皇后,還有跪在地上的太醫們。
皇帝的面色十分難看,身上放著冷氣,初夏卻也給人一種寒冬臘月的感覺。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誰都要炸,妾室流產,太子突然被禁足,自己的二兒子,又突然病逝,三個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心裡素質差一點的,都要暈過去了。
床上的人,身上搭著白布,一個顧知鳶從來沒有見過的嬪妃趴在床沿上,哭的是撕心裂肺的。
顧知鳶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這一刻莫名其妙的有點兒同情皇帝。
皇帝看到顧知鳶和宗政景曜來了,他揮了揮手,聲音低聲帶著無奈:“不必行禮了,你進去看看吧。”
顧知鳶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鄭嬪也許是認識顧知鳶的,看到顧知鳶進來,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昭王妃,你怎麼才來啊,你怎麼才來吧。”
那種心酸,那種將顧知鳶視為自己的救命稻草,可她卻來遲了的感覺,讓顧知鳶覺得非常內疚,她低聲說道:“對不起,娘娘......”
節哀兩個字,堵在喉嚨裡面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