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心中不屑,皇后啊,是該提防有人對宗政無憂不利,不過她提防錯人了。
顧知鳶想了想,也算是為了宗政無憂給太后提個醒:“皇祖母說的是,但七殿下雖然年幼,卻十分聰明,重情義,所以才會被最親近的人蠱惑。”
最親近的人這幾個字像是在激太后一般,讓太后猛地盯著顧知鳶:“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老七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是你治好的,你一定知道是什麼情況,還要,老七常年喝藥,身子也不見好,為什麼經你的手之後,便不在喝藥?”
顧知鳶心想,那是因為我醫術好唄!
但,顧知鳶也打心裡覺得,太后比這後宮之中的任何人都要聰明,這才幾天,雜七雜八的事情聯絡在一起,她居然就想到了這一層了。
顧知鳶突然覺得,太后讓自己抄寫佛經,早晨送進來,是想要製造一個和自己單獨說話的機會。
太后,太厲害了!
“孫媳只知道,七殿下的腿是摔在了尖銳的物體上,至於喝藥,因為七殿下之前喝的藥和孫媳開的治療腿的藥有衝突,便停了。”顧知鳶說,太后是最注重嫡庶之分的,一回來就先拉著宗政無憂這個嫡子說話就可以看出來了,顧知鳶到覺得太后說不定能保護宗政無憂。
“其他的呢?”太后問。
顧知鳶一臉茫然:“孫媳就知道這些。”
太后掃了一眼顧知鳶,率先轉身離去了。
顧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了出去,那股壓抑的情緒才散開了來。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一個人影闖入了顧知鳶的眼眸之中,顧知鳶看著站在一旁等待的宗政景曜,眸子一動:“你什麼時候來的?”
“等你。”宗政景曜說,等到顧知鳶走到宗政景曜的身邊的時候,宗政景曜才低聲問道:“怎麼樣了?她有沒有為難你?”
顧知鳶搖了搖頭,低著頭緊盯著自己緊緊握住的手,宗政景曜盯著她說道:“怎麼了?有心事,她對你施壓了?”
“回去說吧。”顧知鳶抬頭握著宗政景曜的手,握著緊緊的,笑著說道:“無論未來結果如何,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宗政景曜的心中一怔,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顧知鳶這樣說,也算是難得的承諾,自己應該很開心才對,可宗政景曜的心中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顧知鳶,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馬車嘎吱嘎吱的行駛在街道上,宗政景曜和顧知鳶並肩而坐,許久顧知鳶輕聲問道:“你的秘密是不是關乎生死?”
宗政景曜頓了一下,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抬頭看著顧知鳶,臉上浮現著一抹笑容,輕聲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是太后今天提起來的。”顧知鳶轉頭看著宗政景曜,雙眸之中劃過一抹認真。
對上那雙眼睛,宗政景曜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之前我聽秋容說過,皇后那裡有一個關於你的秘密。”顧知鳶一邊說,一邊注意宗政景曜的表情。
宗政景曜的表情平淡,除了雙眸之中劃過的微微的詫異之外,沒有其他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想知道麼?”
顧知鳶也沒有刻意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我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