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宗政景曜那笑容,顧知鳶心中狠狠翻了個白眼,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宗政景曜合適脆弱過,他本就是運籌帷幄,將所有人都猜透了的人。
顧知鳶抬手抓住宗政景曜旁邊的枕頭,用力的砸向了宗政景曜呵斥道:“沒事的話,趕緊去洗澡。”
“太累了。”宗政景曜躺在了床上,盯著蚊帳:“本王困了。”
顧知鳶:“那,你總得洗腳吧大哥!”
“你幫我洗。”宗政景曜轉頭看著顧知鳶。
“滾蛋!”顧知鳶呵斥了一聲:“宗政景曜,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宗政景曜緩緩坐了起來,抬手拉著顧知鳶的手,雙眸盯著顧知鳶:“你身上覆蓋的白雪,什麼時候才能完全融化。”
顧知鳶一怔,笑道:“等到王爺身上的白雪完全融化的時候。”
宗政景曜抿了抿嘴唇,不是他不想跟顧知鳶坦白,而是他不能說,這些事情,牽連深廣,若東窗事發追究起來,顧知鳶什麼都不知道方能保住她平安無事。
將宗政景曜發呆,顧知鳶捶了他一下:“我讓人打水進來,你洗洗腳睡覺?”
“嗯。”宗政景曜低垂著眼瞼,一隻手,緊緊握著顧知鳶的手。
猶豫太后回來心情不佳,皇后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宮宴,給太后接風洗塵。
宮宴當日,官員們都可以攜帶自己的家眷進宮。
宴會廳之中。
宮女穿梭其中將各種糕點酒水放在桌子上,桌子擺放的井然有序,每一個位置上都有名字。
許多人早早就到了,生怕太后生氣。
顧知鳶和宗政景曜走入宴會廳的時候,宴會廳已經完全坐滿了,只剩下最上面的幾個位置還是空的。
顧知鳶和宗政景曜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顧知鳶掃了一眼宴會的規模,和當初除夕的時候不相上下,看來為了討太后歡心眾人都是用盡全力了的。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駕到。”
眾人站了起來行禮。
皇上扶著太后,帶著自己的後宮緩緩走上了自己的位置,隨後掃了眾人一眼:“都起來吧。”
“謝陛下。”
眾人落座之後,皇帝才說道:“太后出宮禮佛一去就是一年之久,連除夕都沒有在宮中過,皇后特地設宴給太后接風洗塵。”
“哎。”太后掃了一眼眾人,那雙滄桑的眼睛落在了顧知鳶的身上,不過片刻就挪開了:“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了,昭王都娶妻了,小七的腿也好了,哀家養大的常陽也出嫁了。”
頓時,皇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常陽是太后養大的,當初常陽和親本來就沒有經過太后允許的,只怕太后要生氣了。
太后眉頭一動,似笑非笑地說道:“不過也好,促進了兩個國家的關係,也不枉哀家養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