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不好意思了,要搬出去了,我攔了,沒攔住。”沈毅輕咳了一聲說道。
顧知鳶掃了一眼沈毅,沒有說話,目光落在書上:“他自認清流,覺得總是白吃白喝的不好,所以才這樣吧。”
聽到顧知鳶的話,沈毅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下毒的事情實在蹊蹺的很。”
“嗯。”顧知鳶點了點頭:“先救活他的命,在說吧。”
“也是。”沈毅說:“如果人都死了,再查這一切也沒有意義了。”
“找到了。”顧知鳶輕聲說道,手指輕輕落在了那泛黃的宣紙上面,指著上面描寫的字說道:“就是這個。”
這個時代雖然醫學不夠發達,但是用毒倒是很厲害。
沈毅聽到顧知鳶的話,抬頭看向了顧知鳶指著的那一頁,雙眸之中劃過了一絲驚訝:“真的是這個,這書,你從哪裡拿來的?”
“不告訴你。”顧知鳶眉頭一挑,將解毒的方式詳細的看完之後,將書遞給沈毅:“這個你會吧。”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麼?”沈毅將書合上:“我看一眼就記下來了。”
“開補藥的人,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顧知鳶抬頭看著沈毅,頓時沈毅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無語:“都說了,太忙了。”
“身為醫者,一點點的失誤都會導致病人一命嗚呼,你知道麼?”顧知鳶淡淡的掃了一眼沈毅,隨後站了起來往外面走。
“你去什麼地方?”沈毅詫異地看著顧知鳶。
顧知鳶的眉頭一動:“進宮。”
宗政無憂的毒雖然被解開了,但是顧知鳶的心中還是隱隱約約有些擔心,尤其是在之前,皇上十分的看好他,他又是唯一的嫡子,難免別人不會有其他的心思。
尤其是錢林墨中了這個毒之後,自己的心中更加有一種擔憂了。
剛剛走到門口,宗政景曜便揹著手走了過來,那模樣和從前一樣清冷,如同一座雪山,只有在看到顧知鳶的時候,目光之中才有一絲柔光。
“去哪裡?”宗政景曜問。
“進宮。”
“一起?”宗政景曜側著頭看著顧知鳶,緩了緩說道:“那人,有救了?”
“誒?”顧知鳶的眉頭一動,點了點頭:“不問哪裡來的?”
“我知道。”宗政景曜說。
“你跟蹤我?”顧知鳶側著頭掃了一眼宗政景曜,隨後笑了,宗政景曜有什麼是不知道的麼?只怕把錢林墨的老底都查出來了,不然怎麼會放他進來。
這個王府看起來好像很平靜,其實裡面佈滿了眼線和崗哨,沒有宗政景曜的默許,旁人是進不來的。
“我擔心你的安慰。”宗政景曜很認真地說:“你進宮去做什麼?”
“看看無憂。”顧知鳶嘆了一口氣:“他算是被推在了風口浪尖上了。”
“你就這麼擔心他?”宗政景曜將顧知鳶扶上了馬車,二人並肩而坐,他的雙眸之中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