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無憂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看到宗政無憂臉上的防備一點一點的消散了,顧知鳶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宗政無憂不配合,自己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第二日一早,顧知鳶照舊去給宗政無憂治療。
這一次,宗政無憂配合多了。
眼中甚至有一絲絲的期待,期待這一次自己的感知力會更強。
銀針扎完了之後。
宗政無憂的感覺和昨日差不多。
只能感受到一點點感覺。
他有些失望了,眉頭一皺:“為何我感覺與昨日差不多,是不是,我只能有這麼多感覺了?”
顧知鳶一聽,一邊收拾銀針一邊說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身體是靠養的,慢慢來。”
“嗯。”宗政無憂點了點頭,他現在十分信任顧知鳶,雖然嘴巴上面不承認。
“七殿下,喝藥了。”這個時候,宗政無憂的隨從端來了一碗黑漆漆的藥。
看到那藥,顧知鳶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味道。
這時?
她抬手截住了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頓時,心中波濤洶湧了起來。
是罌粟!
誰這麼變態,給一個小孩子下罌粟?
“怎麼了?”見顧知鳶的面色變幻莫測一般,宗政無憂的心中微微一怔。
“這個藥是誰給你的?”顧知鳶問。
“我自小身體就不好。”宗政無憂說:“是宮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開給我的藥,從小就喝,一日不喝就會病發。”
聽到宗政無憂的話,顧知鳶一怔。
一日不喝就會病發,只怕是上癮了。
“怎麼了?有什麼異常麼?”宗政無憂問。
顧知鳶搖了搖頭,沒有敢直接說。
一個老太醫怎麼敢給宗政無憂下毒。
毒害皇子,可是死罪。
是誰和宗政無憂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給一個小孩子下毒?
顧知鳶思來想去,心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會不會是身為皇后養子的三皇子!
他忌憚宗政無憂是皇后親生的兒子,如果宗政無憂是正常的,對他的威脅就格外大了。
除掉宗政無憂,他就少了一個障礙,也不會失去皇后的寵愛和支援。
想到這裡,顧知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皇室之中的爭鬥,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宗政無憂的心思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顧知鳶的不對勁,眉頭一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呀?”
“沒有。”顧知鳶搖了搖頭,將藥遞給了宗政無憂。
這個事情,急不得。
“這藥,我只是有些好奇,沒有見過而已。”顧知鳶笑了,摸了摸宗政無憂的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喝的?”
“唔。”宗政無憂一邊將藥全部喝了下去,一邊說道:“聽母后說,我是孃胎裡面就身子不大好,剛剛會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入了寒潭之中,身子就更加不好了,一發不可收拾,幸虧四皇兄找到了一個醫術高明的老太醫,給我開了這個藥,身子才有所緩和。”
聽到宗政無憂的話,顧知鳶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掐了一把一般。
是不是出身身體不太好,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