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獄內,阮思被投入了暗牢。
以前,那間暗牢關的是斷腸人,但現在換成了她。
連羽說,江大人發話了,什麼時候斷腸人被抓回來了,什麼時候阮思就可以走。
除了沒戴手銬腳鐐外,她和斷腸人過的日子沒什麼區別。
為此,晏瀛洲徑直去找江郡守。
“不知大人將我家夫人囚禁起來是何用意?”
江郡守道:“晏司獄稍安勿躁,你家中嬌妻如花似玉,你難免分心,未必肯盡全力抓捕逃犯。”
“不如暫且讓你家娘子在別處小住幾日,好讓晏司獄你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反正,晏阮氏什麼時候回家,本官說了不算。”
江郡守臉上露出無辜又刻薄的表情。
“你想接夫人回家,就先將斷腸人抓回來,否則只能讓你家娘子替你受過了。”
晏瀛洲故意問道:“大人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不妨直說。”
裴家的事還未平息,江郡守確實頭疼不已。
但他如何能跟晏瀛洲說實話?
“咳咳,你翫忽職守,私縱犯人,怎麼到頭來竟成了本官的不是?”
晏瀛洲只是冷冷淡淡地看著他。
被這樣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視著,江郡守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你要是不想被問罪處斬,連累你娘子坐一輩子苦獄,就趕緊去將斷腸人抓回來將功抵罪。”
晏瀛洲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大人已經認定是我的罪責,那我今日便認罪了吧。”
江郡守愣了愣,全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斷腸人是朝廷重犯,”晏瀛洲的話鋒一轉,“我自然要去向朝廷請罪。”
“江大人,我這就去見蘇大人罷了。”
江郡守忙攔住他道:“你這是何苦啊?本官給你機會,就是不想驚動朝廷,讓你擔罪。”
“卑職不是捕快,做不來抓捕逃犯的活。”
“晏瀛洲!你!你真是!”
江郡守只想把面前的硯臺拍他臉上。
他強忍怒火,好言相勸道:“連捕頭還要調查裴家失竊案,你只要和他聯手把人抓回來……”
“聯手?”晏瀛洲的眉梢一挑,“江大人的意思是,斷腸人夜探裴家?”
江郡守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你、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