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皺眉深思,擔憂的看著溫玉恆,眼角餘光卻是打量著四周,想找出暗中陷害之人。
溫玉恆仍然柔韌猶豫,這個男子的修為大概是築基中期的模樣,實力不算弱,若是她不會陣法,估計對上,在不暴露畫牢的前提之下,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取勝。
溫玉恆是習武出身,沒有強大的靈力做後盾,可眼下,有內力支撐,加上這些時日做菜修煉,又因為快要突破,此時體內靈力充足,倒是躲的不賴,至少此時,那人還沒有辦法拿下他。
見遲遲沒辦法將溫玉恆拿下,那人惱羞成怒,忽的停下攻勢,從懷中掏出一枚符咒,口中唸唸有詞,隨後,猛地拋向溫玉恆。“小心。”
杜薇大驚失色,愣是強撐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是膝蓋處因為無法用力,此時強撐,絲絲刺痛讓人痛不欲生。
杜薇咬著牙,雙手扶住桌角,雙眼直盯著溫玉恆,溫玉恆見那人忽然停下往出掏東西,當下就覺得不好,便瞬間變換了步子,轉手抄起了手中的炒勺,對著那人扔來的符咒大喝一聲,直接打下。
砰的一下,響聲震天,店內一片狼藉,桌椅的碎片滿天飛,塵土飛揚,眾人未免被殃及已經早早的退後,那人見狀,冷笑三聲,呵道:“我重山真人的爆炸符可不是浪得虛名,你就是有十條命也給你弄死。”
灰塵中沒有任何響動,眾人都以為溫玉恆必死無疑,連杜薇都渾身血液逆流,雙目赤紅,手指在手心處顫動,差點召喚畫牢。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灰塵中忽然衝出一個黑乎乎的身影,直衝這個重山真人過來,一把沒了勺的炒勺柄直接打在了重山真人的腦門上。
重山真人還沒來得及收回唇角的笑容,便見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絕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迎頭而來,又是一聲巨響,重山真人腦門上血流如注,隨即,倒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眾人沉默,雙眼聚是呆滯,隨即面面相覷,這人怎麼這麼野?只憑著不道築基的修為,不但沒有死在這爆炸符上,還把修為高他很多的重山真人給打暈了,看樣子還傷的不輕。
溫玉恆半跪在地上,頭髮被燒焦了一半,此時炸毛如山雞,灰撲撲的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唇角還有炸裂的傷口,此時正一滴滴的往外邊滲血。
可他臉上竟是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冷漠的看著地上這個半死之人,眼底帶著懾人的寒光。
“無需十條命,只一條命,就可以送你去見閻王,黃泉路上,記得告訴他人,你死在牧雲千機王的手中。”
牧雲千機王?是誰?大陸上有牧雲這個地方嗎?又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王爺?是皇室成員嗎?可為何會這麼弱?還在驚雷鎮的客棧裡打雜做菜?
他人如何想法杜薇不知道,此時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顫抖著邁出兩步,手中畫牢嗡嗡作響,又過了兩瞬,腿上的禁制終於被破開,她恢復了行動走入場中。
走到溫玉恆身邊,杜薇抬手,在觸碰他破爛不堪的衣衫之時,趁機將一隻小小的白茫茫送入他體內,此時,溫玉恆看似無事,實際上內臟已經崩裂,若是再動一步,就有可能血崩當場。
只是,他身為牧雲千機王,哪怕已經掛印而去,卻依舊是驕傲的溫玉恆,自己的兒媳婦,他若保護不了,那真的是還不如死了。而驕傲如他,哪怕是死,也不會死的太難看,最起碼,還得拉個墊背的,只是可惜,不能再去尋婆娘了。
就在溫玉恆心頭百感叢生之時,忽然一股柔順的靈力在他的體內開始遊走,瞬間,他的內臟如春風化雨一般,迅速恢復,溫玉恆瞬間愣住,轉頭,就對上了杜薇放心的笑容。
等溫玉恆看著可以了,杜薇才看向周圍的人很是尊敬的抱拳道:“我們二人初到貴寶地,本就是路過,不想生事,卻不料有人想要找茬,先是暗算我無法行動,後又差點傷我爹,我想問問諸位,不知我們犯了什麼罪?要諸位如此前來討伐?”
眾人沒有一個說話的,大多數是沒有明白杜薇話中的意思,暗算?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只是看了個熱鬧而已,而且,這種熱鬧,他們經常看,還沒有一個人會如此彬彬有禮的質問,這不是白費功夫麼!
方才說話的白衣男子施施然起身,一步一步朝著杜薇走來,他身後的四個侍婢依舊跟隨,半步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