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受到刺激,想著要不要先給身後那群傢伙一點顏色看看,忽的,畫牢突然發出嗡鳴,這一次的嗡鳴和以往不同,直接刺激的杜薇腦袋脹痛,捂住半響,成功的昏厥過去。
迷糊的檔口,杜薇隱約看見一束白光在自己眼前綻開,她微微睜眼,便看見一個白衣束髮女子靜靜地朝著自己走來,杜薇警惕的起身,卻發現周圍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她,站著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方才停車之地。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女子並未說話,甚至是說,她的臉都是模模糊糊若隱若現,若不是衣服無風自動,還吵著自己勾勾唇角渣渣眼睛,杜薇可能就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海市蜃樓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相公和孩子呢?”
杜薇再一次發問,眼前女子卻是搖搖頭,張張嘴有閉上,隨後眼神垂下,有些落寞。
杜薇納悶,歪頭看了她一會,才恍然道:“你不會說話嗎?”
白衣女子點點頭,砸一次露出笑容,隨即後退兩步,對著杜薇招手。
“你是要我跟著你走嗎?”
白衣女子點點頭,隨即轉身帶路,杜薇聳聳肩,一步步的跟過去,反正此時她也沒什麼好的選擇,而這女子,貌似不是想要害她的。
摸摸懷裡,畫牢還在,而且那示警的嗡鳴也沒有,相信不會有什麼危險。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有一刻鐘,杜薇眼前一亮。
眼前,白霧瀰漫,白霧之下居然是翠綠秀美的樣子,在白衣女子的帶領下,視線逐漸拉近,杜薇發現這一片翠綠過於龐大,宛若一個國度,甚至是一片大陸。
杜薇忽然昏迷不醒,小四兒遂不及防,忙將孩子挪到一隻手上,騰出一隻手將杜薇攬住,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辦,山竹已經驚慌,抱著孩子就朝著外邊喊道:“王爺,夫人暈過去了。”
小四兒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擔心她擾了外邊人的局勢,可若是不說,杜薇該怎麼辦?
溫歧聽見的一剎那瞬間出現在車廂內,直接將杜薇抱在懷裡輸送內力,卻發現平日裡可以輸送的內力,如今根本送不進去,杜薇的身體彷彿形成了一層銅牆鐵壁,無論他調動多少內力,到了壁壘前面,都是無功而返,幾次下來,竟是讓他糟了反噬,吐出一大口血。
“王爺,你沒事吧?”
小四兒擔憂的問,溫歧搖搖頭,看向杜薇,半響,才道:“繼續前進,無論如何都不能停下來。”
說話間,他面上的面具應聲碎裂,臉上的彼岸花忽然光芒大陣,隨即,他的臉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與此同時,白鬼已經棄車道了前方,代替了溫歧的位置繼續趕車,溫玉恆站在車頂,眼看著身後那輛馬車被追上來的攔路客撕碎,再然後,其中一個攔路客衝過來,手中的大刀直接朝著溫玉恆劈下。
溫玉恆冷哼一聲,手中彎刀向上揚起,毫無懼意的和對方對峙了一招,這一動作,使得馬車忽然朝前踉蹌了一下,拉車的馬匹差一點跌到。
白鬼努力的控制著馬兒,內力不斷的湧入馬兒的身軀,使得馬兒不會因為這磅礴的殺意而顫抖,馬失前蹄。
一招過去,溫玉恆受了不小的傷,他冷笑道:“這群傢伙的戰意太足了,這是打算拼死也要把咱們拿下嗎?”
“他們,還不夠資格。”
溫歧出聲,聲音透著嗜血,狂躁,溫玉恆在車外聽到這話之後便感覺一陣磅礴的攻擊力從車內奔湧而出,繞過他們兩人直接朝著四方而去。
身後,攻擊了馬車快追上來的攔路客們忽然被驚得停住,可終究是晚了一步,在發現殺意的剎那,前面衝的有點著急的兩個瞬間被撕成了碎片。
若是杜薇看見,定然會說這使得大型絞肉現場,畫面慘不忍睹。
可是此時沒有人注意這些,白鬼和溫玉恆見了,來不及去檢視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對方被嚇住,忙驅車繼續趕路,除了繼續奔跑的馬蹄聲,一路上沉靜的異常。
而車內,溫歧雙目赤紅,滿臉滿身血肉模糊,黑血徐徐不斷的從臉上溢位,似乎有所召喚,順著車窗流出車外。
嚇得兩個小姑娘抱著孩子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喘。
溫玉恆聞到濃重的血腥味,趁著這檔口進入車內,發現溫歧滿身悽慘的抱著杜薇,頓時皺眉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昏迷,還有你,怎麼又這般模樣了?”
小四兒小聲道:“夫人是突然暈倒的,似乎是袖子裡的畫牢有了動靜,她就這樣了。公子,夫人現在怎麼樣?會不會有事?”
“畫牢?”
溫歧的目光轉向杜薇手中緊緊攥著的畫牢,眸光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