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點頭,,又疑惑道:“那他們為什麼要設定這些?只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嗎?這代價也太大了些。若是又想要謀反的武將,只要是點點開關,可就能直接弒君奪位啊。”
溫歧搖頭道:“卿月國男女比例太大,皇室也是如此,更何況大臣,大多是一脈單傳,更有一輩子都生不出兒子的人,估摸著現在對他們來說,做皇帝還不如多生孩子傳宗接代來的重要,所以,你這個顧慮完全沒必要。”
說完,溫歧看向溫玉恆,溫玉恆正聽著兩人的對話,忽的溫歧的目光轉過來,他微微一怔,隨後笑著接話道:“說的不錯,調查的夠仔細的,你還知道什麼?”
溫歧搖頭:“知道的不多,大多是看出這些擺設和機關推測出來的罷了。”
杜薇猛地抬眼看向溫歧:“你看見什麼了就猜出來了?”
溫歧道:“城外的守衛和暗衛,城內的境況和戒嚴,再加上這大殿上的佈置。”說完,他看了杜薇一眼,解釋道:“城外不用說,都感覺到了,城內你沒看到,自然是不知道的。”
杜薇噘嘴,她是真的一眼都沒看到,整個進城的過程都是被溫歧摁在懷裡的,無論他怎麼掙扎他都沒放開一下,除了耳朵依稀聽到有小孩和女子的抽泣聲,眼睛基本沒工作。
溫歧繼續說道:“城內人穿著十分簡陋,有的甚至是什麼都沒穿,還有人正在為了食物交易,可見此處相當貧瘠,食不果腹,可旁邊孩童同樣的衣不蔽體,卻拿著金銀玉石當做玩物,那些玉石最大的也能做兩個鐲子掛件之類的,可見這裡的玉石是十分普遍稀鬆平常。
再看著殿內的機關以及佈局,大概就猜到了他們缺的只有食物,金銀玉石,大概到了隨處可見的地步。”
杜薇忍不住咂舌,雙眼瞪得如銅鈴,我的個乖乖,大街上居然都有那麼多好東西,真是她孤陋寡聞了。
溫玉恆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是食物稀缺到食不果腹的地步,那些金銀玉石在這裡,也就和普通的石頭差不多,估摸著還不如一一塊爛餅子來的值錢。”
溫玉恆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龍椅方向,對方還沒來,陪座的大臣來的倒是差不多了,只是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並沒有人過來搭話,倒是讓他們清淨許多。
喝了一口酒,溫玉恆才繼續道:“溫歧說的很對,那些機關,想要對付的確實是攔路客,而這些機關的參與者,也有我。”
杜薇挑眉:“你也參與了?十年前?還是十五年前?”
溫玉恆嗆了一下:“咳咳,管他多少年,反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這事說來話長。”
“那你倒是說啊。”
溫歧毫不客氣的瞪他,溫玉恆朝天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聽不到這小子對他客氣了。
嘆了口氣,溫玉恆看著二人反問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我當年可以拿了輕鬆的進入卿月國嗎?”
杜薇眨眨眼:“你不是說你是直接衝進去的麼?那些攔路客根本追不上你。”
溫玉恆嘆息:“我確實是衝進來的,他們也自然是沒有太過阻攔,可是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說完,他目光移向溫歧,溫歧沉默片刻道:“我怕曾經調查過,在二十年前,有一個商人曾誤闖過卿月,不但沒有被攔路客殘害,更甚至是活著從卿月出來,還帶回來了很多珍貴的寶物,從此,一步登天。
從這件事,我又調查過二十五年前一樣如此有人誤入卿月毫髮無傷,你若是十五年前,我推斷,很可能是攔路客和卿月做了什麼交易,每五年都會放一個人進去。
卿月國皇帝利用這些人做的事情不多,我調查過回來的人,他們換取的大多都是糧食和牲畜,而且這些人的離開和去留,每一次都輕鬆的避開了攔路客,時間並不是唯一的時間,可就是每一次都很巧。”
杜薇猛地起身看向他道:“這些人,是攔路客故意放進去的?”
溫玉恆沒有否認自己是十五年前來到卿月的,直接點頭道:“確實,你又猜對了,歸根結底就是卿月的狀況非常的不好,又因為攔路客的控制無法和外界溝通,所以,他們以食物不充足為理由和攔路客談了條件,便是每隔五年放一個人進入卿月國,然後卿月國和這個人做交易,給他大量的玉石瑪瑙,讓他出去之後送食物來卿月,用來供養攔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