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貪狼如此肯定那眼神是八卦而不是探究呢?自然是這眼神時常出現在他的眼裡,至於總是八卦誰,呵呵,那是秘密。
他不語,杜薇也不著急,朝著半月擺擺手,讓半月給搬了個凳子,就那麼坐在了貪狼的邊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白鬼送的銀環。
她並沒有讓白鬼和青狐起身,依舊和貪狼一樣跪著,兩人也沒做聲,視線也全都集中到了貪狼身上。
不是他們跟著八卦,實在是不知道這貨到底會用什麼作為保證,蛇精病發作,只有王爺壓得住的傢伙,也許真的會語出驚人。
不過,他們沒有等到貪狼的驚人之舉,只見貪狼已經恢復到之前的無所謂樣子,看著杜薇道:“小姐放心,屬下亦可發誓,永遠效忠。”
杜薇笑笑,搖頭道:“可我並不想要一個不定時炸彈放在身邊,很危險,對我來說。”
貪狼不語,杜薇卻託著下巴若有所思:“你這種性子,本就不適合做暗衛,可你卻做了,還做的風生水起,我不得不考慮,這其中有很多的隱情,所以呢,我做了一些假設,後來我發現,這些假設,都和極光將軍有關。”
“小姐,慎言。”
杜薇剛說完,便看見貪狼變了臉色,正色看向她,語出威脅。
杜薇眯眼:“吆喝!威脅?既然如此,你說我還敢要你嗎?”
杜薇說著,拍拍屁股起身,看也不看貪狼一眼,朝著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再給你半日的考慮,今晚,給出答案我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白鬼,跟我來,青狐,去收拾東西,王爺給的東西都送到了院子裡,整理好後,和我報備一下賬單。”
白鬼應聲跟去,青狐起身,看了一眼貪狼,什麼都沒說,也走了出去。
屋內,此刻只剩下了貪狼一人,他依舊跪著,沒有起身,在眾人離去,合上房門之後,一襲白衣閃現眼前。
“做到自己想做的了,又為何停下?你到底在想什麼?”
貪狼勾勾唇角,眼底是乳白色的衣襬,他道:“管那麼多?怎麼王爺交給你的事情做完了?”
極光皺眉,似有不解,又有恨鐵不成鋼。
“管你,是因為你父親的囑託,當年你極力想要加入暗衛,我不許,你卻揹著我和王爺做了交易,如今,你卻又背叛了王爺轉而設計到了王妃身邊。
如今,得償所願你又為何止步?你到底在想什麼?是要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你是在戲弄自己,還是在戲弄別人?誘惑著你還記恨當年的事情?”
“什麼當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又記恨什麼?極光,你的自大,自始至終都不曾消弭,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十分了解我。”
極光眸光暗淡,想到當年之事,心中愧疚萬分,只這麼一想,他便對著貪狼沒有了脾氣,只能道:“方才王妃說你如此作為是和我有關,可是當真?”
貪狼一頓,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緊,冷笑道:“什麼和你有關?不過是小姐的胡言亂語,你也當真?”
“我並未當真,只是覺得若真的和我有關,你便和我說,若我可以解決,自然會全力以赴。”
貪狼抬眼,看向極光,半響,才道:“你解決不了的,有些東西,存在了便存在了,不存在就不存在,你不是神,不是誰的事情你都解決的了,走吧,我可不再是你的手下了,若我一朝得勢,成了小姐身邊的左右手,那麼,極光將軍,歡迎咱們未來的合作。”
貪狼說的這話很是奇怪,極光不解,卻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挑釁,眉頭又多了幾條褶皺,最終,翩然而去。
杜薇的房內,小四兒忙著收拾衣物,半月跟著青狐去院子裡整理溫岐留下來的東西,白鬼則是在教那銀環的用法。
“這銀環名為兩極釘,是我族聖物,本只有族長可以持有,然,十年前滅族慘案,族內只剩下我一人,這兩極釘便被族長臨危之際託付給了我。
小姐你且看我低落血液的地方,有別於其他地方的通體潔白,帶上了淡淡的紅雲,這裡,便是可控我生死的地方,若我叛變小姐,小姐大可直接對著那紅雲之處擊碎,我便會隨著它傷及心脈,不死也殘。”
杜薇聽的十分認真,同時驚訝的眼睛圓睜,看著手裡的銀環。
說句實在的,這玩意說是銀環卻也不大相同,它要比銀子通透的多,也比銀子靚麗的多,像是玉石,卻又沒有玉石那般冰涼,帶的久了卻會產生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著實舒服。
杜薇緊緊是帶了一會兒,就感受到了這份舒服,也對白鬼的說辭,信了幾分,隨後,白鬼又道:“若小姐獨自外出遇到困境,想要尋我相助,便可將自己的血低落到我滴血的地方,到時候,我便會感受到小姐的急迫,也能透過我族獨門秘術尋到小姐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