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岐對她的付出,杜薇真的有些舍不下,若真的因為一些事情,兩人鬧到最後不歡而散,老死不相往來,還真的有些可惜。所以,這是她在溫岐和止水之間,選擇的一個契機,也是杜薇給溫岐的一個機會。
溫岐,你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因為你,我杜薇,第一次做了一個賭徒,站在賭桌前方,看著桌面上翻飛的骰子,也許,也在心跳如雷,卻靜靜期待。
一耳光下去,打了杜薇,卻疼了溫岐,而在杜薇後退之後,溫岐更覺的心如刀絞。
耳邊,杜薇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他的心,讓他根本想不通他到底在做什麼,又為什麼那麼做。
方才舉動,他並不是想要做什麼,可偏偏,在杜薇生了怒意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解釋,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卻終究是讓對方震怒。
他是王爺,從不怕這種威脅,不就是殺人嗎?從小到大,殺的可是少了?
可看著那雙眼睛,他真真的抬不起手,而她臉上的紅腫,刺目的很。
低下頭,溫岐一直凝視自己的手,杜薇也不做聲,就那麼的靜靜的垂眸。
良久,久到杜薇幾近睡著,又因為臉上疼痛疼醒,如此反覆兩三次,溫岐才終於抬眼,一步步走到了杜薇身邊。
他的腳步很慢,步子就像是數出來的那般輕,像是怕只要是用力走就會驚得對面的人消失一般,他的小心,看在杜薇眼裡,暖暖的。
“疼嗎?”
溫岐低著頭,手想要觸碰那塊因他而生的紅腫的時候,卻又堪堪停住,手虛空的覆蓋在那半張臉上,不想落下。
“疼不疼,王爺心裡沒數嗎?還是說王爺覺得只是輕輕的摸了我一下,是我皮太脆?”
第一次感覺有些囧,溫岐抿唇:“我......錯了。”
聲音很低,杜薇支稜著耳朵才將將聽見,忍不住唇角就要上揚,卻下一刻又虎著臉,給了溫岐一個斜眼道:“錯了?王爺有何錯?王爺身份尊貴,毆打我這樣以下犯上的自然是不會錯。”
“不,你不是犯上作亂,你和我一般,我...只是不懂。”
他說著,耳根紅了,一閃而逝的藍光再一次將杜薇迷惑,杜薇瞬間呆愣,好像哪裡不太對。
溫岐沒有注意杜薇此時的呆愣,只是盯著杜薇說道:“不懂要如何和你相處,我以為,將最好的給你,就是對你喜愛,重視你,卻從未想過,對你來說,我給的你是否喜歡。
以後,我若的不對,你便和我說,我不懂的,你便教我,微微,別生氣了好嗎?我錯了,若你心不甘,便打我,不若我打我自己,給你出氣。”
溫岐像是急了,抬手就要朝著自己胸口排,隔著十公分,杜薇都感覺得到那掌風的勁道,趕緊拉住他道:“你幹嘛?又發什麼瘋?”
溫岐順勢抓住杜薇的手,雙眼凝視道:“微微你可原諒我了?”
杜薇冷笑:“原諒?如何原諒?我這臉還腫著呢。”
溫岐一愣,抬氣另一隻手又要朝著自己的臉拍去,杜薇嚇了一跳,眼皮一抽,手忙腳亂的抓住吼道:“溫岐,你能不能消停點。”
院外,青狐和半月頓在一叢灌木後邊小心的盯著緊閉的房門,眼底全都是擔憂,小四兒更是一副要衝進去的樣子,卻是被青鬼捂著嘴禁錮住。
白鬼覺得心很累,他就說不能一時心軟讓這個小兔子蹦過來,這不,差一點又要出事,他就納悶,明明自己從小接受了暗衛的訓練,殺人也不少,怎麼會因為一滴眼淚心軟呢?
可奈何,他就是心軟了,小四兒在N次對著他委屈巴巴之後,他便提著人過來了,然後,再一次聽到杜薇怒吼之後,小四兒差點尖叫著衝進去,還好他眼尖,時刻注意著這可定時炸彈。
青狐道:“真的不管?總覺得不大妙。”
半月抿唇,同樣擔憂,卻十分清醒的道:“你去?如何去?倆主子,你能打哪個?還是能救出哪個?”
青狐頓時閉嘴,白鬼拉著小四兒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出來了給個話,不然這頭犟驢會不死不休。”
小四兒眨巴著淚眼,一臉的委屈。
誰是犟驢,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屋內,溫岐眼中柔情似水,杜薇面目憤怒可怖,青筋密密麻麻的在脖子上湧動,最終,一口氣憋下去,才逐漸歸於平靜。
“蛇精病犯了是不?腦子抽了是不?你打我打來勁了,就想抽自己看看疼不疼是不?我這張臉都成了豬頭了你不想辦法處理你還弄你那張本來就不能看的連,你腦子讓驢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