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正在洗手,一邊洗手一邊道:“再好的東西,有你家小姐我昨日帶回來的收拾漂亮?再說了,單秋水送來的東西,怕也不是她喜歡的,估計是厭棄了又捨不得丟,想著廢物利用送來的。更何況,誰能知道她是真心送給我的?萬一那上邊有什麼慢性毒藥,毒死你和你家小姐呢?”
小四兒的臉刷的一白,忙上前道:“那小姐還等什麼?趕緊去看大夫,說不定這慢性毒藥還有解藥。壞了,小姐居然將帶有慢性毒藥的首飾送出去,若出了人命可怎麼辦?”
這種事兒小姐怎麼還如此慢調斯穩的?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兒?小四兒急的直跳腳,隨後穩住,果斷的再一次開始收拾包裹。
看著自家丫頭又有讓她跑路的架勢,杜薇忙上前摁住大張旗鼓的小四兒道:“別急,別急,我這就是個比喻,你彆著急。”
小四兒猛然抬頭,看著杜薇滿眼控訴:“能不著急嗎?萬一是真的呢?”
杜薇一頓,是啊,她光顧著開玩笑了,卻忽略了單秋水和她之間的恩恩怨怨,怎麼可能這麼心甘情願的送給她那麼多的東西?
想到此,杜薇看著那一床嶄新的棉被都有了懼意,拉著小四兒道:“你娘給你的銀釵是純銀的不?”
小四兒一愣,點點頭,杜薇伸手道:“那趕緊拿出來啊,不是說銀子能測出來毒的麼?”
小四兒恍然大悟,趕緊把銀釵找了出來,然後主僕倆開始折騰屋裡的東西。
這以折騰,還真的折騰出來東西了。
杜薇和小四兒也是嚇了一大跳,孃的,居然還真的有毒啊。看著黃花梨木的床,杜薇也是有些擔憂了。
“你說,我都在上邊睡了一夜了,這玩意不能一下子就讓我中毒吧?”
誰能想到,單秋水會不安套路出牌,首飾上到是沒有毒,衣服被褥也沒有,可那貴重的黃花梨木大床以及衣櫃的內壁卻是塗著毒藥,銀釵放在上邊並沒有一下子變黑,只是顏色有些不對,杜薇多了個心眼,在上邊澆了點水,銀釵放在水裡半天,這才讓毒液侵染到了銀釵上。
孃的,這得是多毒的用心?
小四兒也是膽戰心驚,那張床小姐睡了一夜了,她也擦拭過,若中毒,怕是兩人都跑不了。
思及此,杜薇拉著小四兒就往外走,在眾多人驚訝中從大門離去,直奔醫館。
“小姐脈象紮實,身體安康,不像是中毒的跡象,你這丫頭到是中了毒,不過不深,也幸好是慢性的,只要兩副藥便會藥到病除。”
老大夫還算是醫德不錯,直接給出了答案,杜薇在驚怒之於放下心來,看著小四兒從小臉兒煞白帶現在的喜極而泣,心頭惱恨自己沒用,她咬著牙,冷哼道:“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四兒忙搖頭道:“我沒事小姐,小姐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處理咱們那屋,衣服怕是也都不能穿了,大夫,若是您開的這湯藥,能否將沾染了毒素的衣服上的毒泡掉?”
小四兒問的認真,大夫聽著主僕對話也明白了,怕是這兩人是被陷害了,想了想道:“若是那些衣物接觸毒藥時間不長是可以的,只需要泡一泡就沒問題的。咦?小姐你身上這玉佩從何而來?”
杜薇一愣,順著老大夫的視線看過去,便見那枚薄薄的白色玉佩,她拿在手中道:“是一個朋友送的,這玉佩有什麼問題?”
大夫搖頭,縷著鬍鬚道:“老夫算是明白為何姑娘沒有中毒了,怕是這玉佩的功勞。”
杜薇一愣,便見大夫說道:“這玉佩是一種藥玉,看似是透明的玉製品,實則是一種可以吸收藥性的石頭打磨,然後浸泡在各種藥物中,製作出來的藥石,雖不至於能解百毒,卻是蛇蟲鼠疫不能近身,一般毒素也不在話下的。”
這東西居然還如此大用?
杜薇想到了那天那閻王對她說的話。
眼底詫異一閃而逝,隨後那大夫放下筆道:“既如此,也省的老朽在班門弄斧了,姑娘這玉石比老夫知道的藥石更為好用,你家丫頭,只需要喝下這藥石泡過的水便可痊癒,豈不是比老夫的藥方來得快。”
泡水就能解毒?豈不是防身必備良藥?
杜薇欣喜之餘,還是在老大夫那裡拿了兩副藥,畢竟這藥石十分珍貴,可以給人喝石頭的洗澡水,衣服卻是萬萬不能的,太奢侈了。
主僕兩人晚上回到了府中,單秋水那邊便有人來詢問去向,杜薇直接說了實話,只不過去看什麼病,哪怕是她不說,單秋水也該有自知之明瞭吧!
回到院子,杜薇和小四兒便琢磨著怎麼處理屋裡那些東西,只是還沒研究出所以然,開門進屋就愣住了,小四兒更是嚇得差點驚叫,只是驚叫聲還沒從嗓子眼發出,便感覺肩頭一疼,昏死過去。
杜薇愣怔了一下,側頭便見小四兒倒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肩頭,那黑衣人,正是引著自己進入閻王府的侍衛,而自家桌子邊上正坐著那黑衣,帶著漆黑麵具的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