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的十分坦蕩,彷彿一切盡在眼底,杜薇瞬間一僵,有些尷尬。
合著她的一切盡在人家的眼底啊!
回想起對方在見到自己那淡然的話語,杜薇頓時覺得來自於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有這樣耍人玩的嗎?
杜薇頓時來氣,她下意識忽略自己是不請自來,道:“既然看見我進來,害怕那些蛇怕得要死,你作為主人,為什麼不出現解圍?”
“你覺得我作為主人,會任由陌生人闖入我的宅院?還是說你覺得你闖入我的宅院理所當然?更何況你也說了,那些蛇很有理性,並不會攻擊無辜的你麼?”
對方起身,說完話之後,還似乎發出了一聲嗤笑,空洞而優雅,若此時能看得見他的臉,想必連眼神都帶著嘲諷的吧!
杜薇:......
麻蛋,心虛的感覺為什麼這麼強烈?
不過,命大心大臉更大的杜薇姑娘自然是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就會被刺激的走人,她摸摸鼻子,尬笑道:“那啥,那不是說了麼?是有人追我,我就是為了自保才進來的,我這雖說擅闖私宅,確實是我不對。可我給你道歉了呀,你也不能這般嚇唬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啊。”
怎麼可能沒有出路?這麼大的院子,難道連個門都沒有?
“你怎知我是在嚇唬你?鄙人此生從不說謊。”
嬌滴滴嗎?估計是個人都看不出來。
那人說著,已經徑自起身,面對著蛇林那處。
“不然,你便試試,看哪裡能出去。”
白衣飄然,語氣空靈,面紗隨著微風舞動,看不出一點的人間煙火。
或許,他真的是個仙人,誤入凡塵罷了。
這種時不時出現的視覺衝擊還是不小的,杜薇已經開始好奇,這斗笠下的容貌會是什麼樣?估計不是傾城絕豔,就是醜陋到人神共憤,否則,誰會在自家院子裡大晚上的還帶著這見鬼的玩意兒。
不過,她也只是心中嘆息了一下,道:“既如此,那咱們便後會有期了,雖然是我擅闖,但還是要謝謝您大人有大量,沒有定我一個樑上君子的罪名。”
可惜了,長的這麼仙氣十足,說話還如此好聽,怎麼就是個腦子有病的呢?這偌大的院子,她就不相信連一處大門都沒有。
杜薇說完,看了看四周,便朝著和蛇林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過,走了一會,杜薇便傻眼了,別說大門了,她甚至是連院牆都沒能靠近,明明她沒有拐彎的,走的是一條直線,可怎麼走著走著就又回來原來的地方呢?
此時,花圃邊上已經沒有了方才那人的身影,地上扔著他拔出來傷了根部的秧苗。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除了地裡的秧苗,花苗也自然不能拋棄。杜薇嘆息一聲,蹲下身子,將一些沒有被破壞的太嚴重的秧苗全部栽了下去,又在旁邊的池塘找來水將秧苗澆了一便。
“你們真的要感謝我是一個愛護花草樹木的人,不然,就等著明日太陽昇起,你們變成乾草。成為灶上柴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