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虯緩緩地說:“這小子本來就傷勢未好,剛才你那一擊又讓他……”
一聽到他在此事上做文章,蘇流年頓時怒道:“本王向來是有分寸,剛才出手只是逼徐辰退回來,何曾對他造成了任何傷害?”
徐辰也點頭稱是,叫邪虯不要無理取鬧。
邪虯卻是在冷笑聲中反問:“幹嘛這麼急打斷我的話,本尊說過你傷了這小子嗎?捫心自問,無論你出於什麼目的,敢壯著膽子說剛才的一擊對那小子是一點影響沒有嗎?”
蘇流年為之氣塞,神色冷峻地說:“你這樣無事生非,那本王也懶得再說廢話了,孤只問你一句,你究竟意欲何為?”
“呸,囂張個什麼啊!要不是這小子喜歡逞強不把本尊放出來,你這垃圾早被我打死了。”邪虯暗地裡嘀咕了一句後繼續說道:“本尊的要求其實很簡單,鑑於這小子目前的狀況,他若是和你展開持久戰,肯定是打不過你……”
“呵呵,如果徐辰能戰到數十回合以上仍未落敗,那這場戰鬥也沒進行下去的必要了,本王情願拱手認輸!”
一聽蘇流年說出此話,張有仁立即臉色大變,失聲說道:“殿下,你萬萬不可中了這妖孽的奸計,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哦,你的意思是說一個玄天界修為的人能與本王對峙數十回合還不落下風嗎?”
“不,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張有仁本想勸神王切勿輕敵,落入了邪虯的陷阱中。
畢竟他親眼目睹了徐辰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修為飛漲的驚人,保不準等下徐辰會走了狗屎運,創造出讓人驚心的奇蹟來。
可看到蘇流年面色陰沉地望著自己,張有仁生怕觸到了對方的逆鱗,忙改口說道:“這逆賊與那個妖孽都是陰險狡詐之輩,在下擔心他們會在戰鬥的時候用陰招來害殿下。”
邪虯冷道:“本尊在你等眼中早已是罪大惡極,現在也不在乎再被栽贓一回。哼,眾口悠悠能爍骨,本尊懶得與你們爭辯,反正你等也不敢按我的要求比試!”
蘇流年聽他這話說的慷慨激揚,不像是心虛理虧時能說出來的豪邁語氣,不由得心中一動,沉聲說道:“照你這麼說,還是本王怕了不成?好,你先說說怎麼個比試法,要求合理的話,本王自然是不會拒絕。”
“本尊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三招定輸贏!”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是面面相覷,蘇流年也一時間愣住了,不知如何應對。
雖然玄天界修為的人敵不過像他這樣擁有了究極境界的神王,但說三招就能將對方制伏,不要說是蘇流年了,任何一位神王與魔君也不敢說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
徐辰聽到這句話後卻是心裡暗喜起來,如果蘇流年真按邪虯的要求與自己比試,那無疑是大大的降低了難度,他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硬抗神王的三招。
邪虯見外面一片沉寂,便知蘇流年心裡在猶豫,立即陰惻惻的笑道:“還真是如本尊所料啊,你果然沒有膽子應戰!算了,小子你就拼死一搏吧,反正等下輸了也是有傷在身,這姓蘇的贏了也不算光彩。”
明知邪虯在使激將法,蘇流年麵皮還是漲得通紅,他平生講究的是以理服人,雖然心徐辰再怎麼有能耐也
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人家畢竟有傷在身,自己贏了後難免會有人在背後亂嚼舌頭。
思付再三後,蘇流年做了決斷,他點頭說道:“好,本王答應你,就三招定輸贏。”
末了他又特別強調一句:“徐辰輸了,你這妖孽就得甘心接受懲罰!”
“沒問題!”這一次邪虯答應的很爽快,接著他針鋒相對地提出:“你要是輸了,別反悔不認賬!”
“放心,本王言出必行,徐辰若是三招後還未倒下,本王立即安排一條小船送你們離開這裡,絕不派人中途攔截與阻撓!”
“一言為定!”這一次邪虯終於消停,不再提其他的附加條件。
一聽到徐辰要挑戰神王蘇流年,甲板上立即擠滿了人,就連那划槳的水手也從底下的船艙中跑出來看熱鬧。
蘇流年見場地擁擠不堪,便對徐辰說:“這裡地方太狹窄,我們不如去岸上比試如何?”
“好!”徐辰把頭一點,直接是展起身形,瞬息間便落到了金黃色的沙灘上。
張有仁見徐辰先下去了,趕緊是連跑帶跳的追了下去。
他可不是為了搶在別人面前佔了好個位置看這場精彩的比試,而是擔心徐辰藉機跑個不見人影。
徐辰剛凝氣成兵,將寒冰劍握在手中,便見到眼前金光飛耀,蘇流年幾乎是在瞬息間便出現在距離自己不到五丈的前方,頓時暗自驚道:“真不愧為神王,就憑他這驚人的速度,就能讓我望塵莫及!”
此刻蘇流年並沒有像徐辰那般亮出兵器,而是神態自如的對他說道:“徐辰,請先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