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再度出手,手中藍色劍芒頻閃,一連砍傷了好幾匹戰馬,讓騎馬之人栽倒在地,他也在反擊中逐漸和官兵們拉開了距離。
這時,他耳中聽到嘩嘩的水流聲,抬頭看去,徐辰發現前方不遠處有條小河,可視線所及之處,並沒有看到橋樑的存在。
“絕不能困在這裡,不然就死定了!”心念已畢,徐辰驅馬往右邊飛奔而去,希望能找到透過小河的木橋。
胯下的戰馬因為一直沒有得到休息,喘息聲變得有些嘶啞粗糙,它的奔跑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
徐辰知道,這匹馬的體力已接近極限,若是繼續保持高速奔跑的話,用不了多久,它就會精疲力盡。
“嗖,嗖,嗖!”
淒厲的破空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數十支箭矢,如同流星般朝著徐辰射來。
這些追趕上來的官兵們都手持弓弩,搭箭瞄準徐辰奔跑的方位射來。畢竟他們對這年輕人心存忌憚,儘量避免和他單兵作戰。
看著漫天箭雨落下,徐辰心知很難躲過全部的攻擊,於是把牙一咬,縱身從馬背上飛起,躍到了空中。
幸虧徐辰行動及時,他才從馬背上離開,這匹無辜的戰馬便被急速而來的箭矢射成了刺蝟,鮮血四濺,最後戰馬在哀嚎一聲過後無力的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撲通”一聲,徐辰已在此刻落入了河中,激起一朵不大的浪花轉眼即逝。
趕到河邊的追兵勒馬收韁停在了岸上,好半天,他們也沒有看到徐辰冒出頭來。
“這小子是不是淹死了?”一名士兵小聲嘀咕了起來。
楊不凡卻是輕嘆了一聲,沒有言語。
他心裡清楚,崇吾山弟子們修煉的是水系神法,徐辰落入了河中自然是借水生勢,早就順著水流的方向逃的不知去向。
“需要沿著河流追下去嗎?”問話的是先前被徐辰打敗的那位將領。
楊不凡扭頭朝他看去,不過眼中卻沒有讚許的神情。
他這位摯友的徒弟,剛才在追趕之時沒有出手傷害任何人,這不像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暴徒應有的舉動。
楊不凡心裡產生了動搖,開始有點相信徐辰的話了,暗付這小子也許是真的被人冤枉了。
“大人,真不追了嗎?”那將領又問了一聲。
“追,怎麼追,你知道他是溜到了上游還是下游?”楊不凡沒好氣地回了一聲,向他下達了命令:“趕緊飛鴿傳書,把這個訊息送到崇吾神山。”
徐辰終於從河裡冒出了頭,奮力遊向岸邊,上岸後他朝著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小路走去。
一路踉蹌行去,徐辰遇見了一名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他正揹著一擔木柴踏上回家的歸途。
“哎呀,小夥子,你是碰到強盜了嗎?”看到徐辰渾身溼漉漉,一臉憔悴的樣子,這男人趕緊上前尋問。
徐辰嘆道:“差不多吧,大叔,這附近有住宿的旅館嗎?”
“這裡方圓十里除了我住的村子外,都沒有人煙,你上哪找旅館去?”
徐辰伸手一摸,這才發現師父給自己的盤纏不知掉哪裡去了,慌的他低頭看去,發現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還在,不禁鬆了一口氣。
“小夥子,你怎麼了?”看到徐辰一臉驚慌的樣子,背柴的男子關切地問。
徐辰難過地說:“唉,盤纏掉了。”
“沒錢你還住什麼宿?”男子見徐辰相貌忠厚,便對他笑說道:“不如去我家吧,這荒郊野嶺的,遇到些虎豹出來,你連命都沒有了。”
“多謝大叔!”徐辰邊走邊試探著問:“大叔,你知道崇吾山發生的事嗎?”
“啊,崇吾山出什麼事了?”
“聽說崇吾山的神王死了,你不知道嗎?”
“不會吧,我聽人說他身子骨硬朗的很,怎麼說走就走了?”
“咳咳,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知是真是假。”
徐辰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這才放心的跟著這背柴的男子向山腳那炊煙裊裊的地方走去。
與此同時,他在極力壓抑自己心裡的激動之情。這不僅是因為自己安全脫險,更重要的是他已經達到了化氣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