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女兒紅,如果不喝的時候,聞起來有一股特殊的窖藏香味。
沒有摻下去兩斤涼水的十年女兒紅,那種香氣就更濃郁。
熊儲面前,現在就擺著沒有摻水的十年女兒紅。
十年女兒紅的對面,正是萬福樓的老闆娘。
嚴二孃把熊儲請到最高的一層,也就是萬福樓的第四層。不過,嚴二孃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萬福樓一共四層,第一層是客棧吃飯的所在。第二層、第三層是客房,第四層是老闆娘自己的地方。
嚴二孃把熊儲請上樓,然後才到側面的一個小套房內換衣服。
嚴二孃換衣服的時候竟然沒有關上房門,所以熊儲發現裡面是一張床,一張很大很大,而且鋪滿錦緞的床。
嚴二孃之所以要換衣服,關鍵是原來的衣服上沾了血氣。
嚴二孃的左手刺刺中大漢的時候,右手刺的力量就弱了一些。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事情當然沒有如此誇張,其實嚴二孃右手刺僅僅差了三寸而已。
三寸的誤差,另外一個大漢當然能夠躲過去。
而且在躲過去的同時,那個大漢右手裡面的一根竹節鋼鞭砸向嚴二孃的頭頂,左手隨即往外一翻,一支翠綠色的竹葉青簪子就要出手。
熊儲看見這些人的時候,就想到了洞庭七妖,所以對於他們使用暗器早有提防。
那個大漢雙肩一動,熊儲右手裡面的牛兒尖刀已經飛了出去。
“該死的小娼婦,沒想到你還養了這麼一個小白臉似的高手!”
這是牛兒尖刀刺穿咽喉的一瞬間,那個大漢勉強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也算是他最後的遺言。
然後,熊儲就到了客棧的第四層。
這個房間其實很小,除了一張小圓桌,就是三個炭火盆。
一個小小的房間,竟然有三個大大的炭火盆,所以房間的溫度很高。
嚴二孃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熊儲才知道人家的確應該換衣服。
緊身小紅襖,把上身勾勒得凹凸有致,更顯得餘韻悠長。寬大的天藍色燈籠長褲,在臀部收緊,走起路來的扭動之間,讓熊儲感覺有些唇乾舌燥。
“來吧,兄弟,我不說感激的話,敬你一杯!”
嚴二孃坐在熊儲對面,右手一舉,一杯酒就已經灌進了小嘴巴,然後才說道:“你放心,這一次絕對沒有摻水。”
勉強笑笑,熊儲幹了一杯,還對著嚴二孃照了照酒杯,但是沒有說話。
熊儲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說話,當然也知道什麼時候不應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