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別人接話,水暮顏便換上一副怒髮衝冠的姿態開始嘶吼:“一群世俗小人!只知道顧自己,何曾為他人著想?道貌岸然,心胸狹隘!目光短淺還不自知!你們以為有一張看起來善意的皮就可以遮擋你們內心的醜惡?”
“什麼狗屁家族!有血緣關係尚且你爭我鬥,一群所謂志同道合之人組合在一起便以為可以佔山為王?一群土匪!這風城就是個最大的土匪窩!真正出事的時候,未曾見你們這些人為了全家族而戰,你們即便是要出戰,也是為了那麼幾個在意的人罷了。”
水暮顏扭頭看向白子佳,怨恨至極:“你不是最在意師門家族麼?白子佳,倘若今日你願意給我跪下道歉,我就從今往後都放過你們家族和師門的人!永不再犯!”
白子佳滿眼震驚。水暮顏發什麼瘋?
白子佳冷眼掃過去:“你有病滾回家喝藥去!我他孃的給你道什麼歉?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跪你算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
水暮顏哈哈大笑,而後叉腰吼過去:“這天下遲早是我的!等我坐上龍椅,我就是魔帝!我就是君王!你跪不跪!”
“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說的就是你!不跪!逆臣賊子!”白子佳賭氣,也真心在罵水暮顏。
水暮顏心痛萬分,還是倔強堅持著,她早習慣了白子佳的怨懟,可這一刻,她也忍不住落淚了。
“人情薄涼,人心叵測。這世間本就沒有那麼多溫暖,虛偽奸詐倒是處處有。一群賤人在背後肆意抨擊,以為那顆骯髒的心藏在黑暗裡就無人知曉。不就是因為沒有人會因為他們的言論抨擊殺了他們麼?不被制裁,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水暮顏看著那一群人,而後對松藏隱說道:“我那麼多河燈都被燒了,心情很不爽。我累了,趕緊將這些垃圾處理了。”
松藏隱點頭,而後問道:“如何處理?”
水暮顏想了想,隨後說道:“既然那麼喜歡躲在背後抨擊別人,還不肯認錯,那就將她們的舌頭一寸寸的割下來,再灌進他們的肚子裡。那雙眼睛既然只能看到自己所認為的正誤,那有不如無,全部取下來,一塊扔進肚子裡!”
“是!”
白子佳衝過去攔住:“水暮顏!你喪心病狂是不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欺人太甚!方才你不是說了麼,贏了你便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你出爾反爾!”
水暮顏一臉懷疑的目光看著白子佳,嘲諷道:“什麼時候你天真到這樣了?既然他們可以仗著人多定我的罪,那我為什麼不能仗著自己法力無邊來肆意剝奪他們這骯髒的生命?一群垃圾罷了,我不能殺?”
“你!毒婦!”那書生氣急了,破口大罵,渾然不見剛才的害怕。
“逆臣賊子不配來說教!噁心!自以為是的東西,不過是個劊子手,殺人魔!”書生也不怕了,想罵什麼罵什麼。
水暮顏愣了一秒,而後問白子佳:“你看,我憑什麼放過他?”
白子佳無言以對,一旁的楓葉雪看得清楚,水暮顏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人。
水暮顏看著書生,放話:“書生,你若將這些人的舌頭和眼珠挖下來塞進他們肚子裡,那我許你家族榮華富貴,即刻封你為狗王,你可以和楓葉雪這個君親王一樣統領所有家族,這次我說到做到。”
“狗王?”書生感到羞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水暮顏點點頭,笑道:“作為一個成功的大反派,身邊怎能不養幾條會咬人的瘋狗?我有心提拔你為狗王,你做不做?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可以將你看不慣的所有人都碾壓在腳下,狠狠蹂躪!怎麼樣?考慮一下。”
白子佳見那書生一臉猶豫,不由得啐了一口,書生嫌惡的看了白子佳一眼,水暮顏當即補刀:“白子佳與我交好,你可見我為難她?你跟著我,我也不會為難你。我對白子佳的好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也是很護短的一個人,以後誰欺負你,你就放出話去:打狗請先看看主人。”
白子佳冷眼看過去,懟道:“你就可勁折騰,可勁扭曲別人心靈吧!變態!”
“難道我不這樣逼他,日後就沒壞人逼他?這世道不好,從來都是強者為尊,他躲得了我,躲得了別人?早點面對現實,還有選擇的餘地,你以為他不願意我就沒人選了?”
隨後水暮顏狠狠瞪了白子佳一眼,掃向那跪下的眾人:“誰願意做狗王,這可是有先來後到的!機會從來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書生頓時聽見一陣爭搶:“我願意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