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怒無常,殺人早就成了習慣,白子佳,永遠不要天真的以為我身上還有善良二字。”水暮顏說得風輕雲淡,絕情冷漠。
“我恨你!水暮顏!”白子佳丟下這句話便跑開了,一旁的水暮顏似乎想抬起腳追,卻又似乎紋絲不動。
杜子騰狠狠的看了一眼水暮顏,忍不住罵道:“像你這樣的蛇蠍心腸!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少來風城禍害人!”
水暮顏不理會他,只是掃了一眼公冶承乾,淡淡道:“公冶承乾,你若有膽量便隨我進來,借一步說話。”
公冶承乾猶豫再三,杜子騰道:“太子殿下別上當,她肯定會對你下毒手。”
“我若是要下毒手還用等到現在麼?杜子騰,你出門帶腦子了麼?”水暮顏冷哼一聲。
公冶承乾冷哼一聲,抬腳便隨水暮顏進了門。顧墨雲則是冷臉看著杜子騰,:“你叫杜子騰是吧?我記住你了。”
杜子騰猛然身子一抖,顧墨雲這是要下手了麼?杜子騰不免狠狠咬牙,冷哼一聲。
片刻後,公冶承乾出來了,卻是一臉不可思議。
“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杜子騰問道。
“回宮!還有,良緣山的事你只當什麼都不知道!敢走漏半點風聲,杜氏一族就都別活了!”公冶承乾急衝衝便往回趕,剩下杜子騰一人滿臉詫異。
水暮顏站在臺階上俯視杜子騰,冷傲的態度一笑:“杜子騰,有勞你給那幾個淺笑閣的人帶句話,我素來只相信死人的嘴巴,但是我這次可以破例給你們一次機會。如若再有半點差池,你們就都別活了。”
顧墨雲也是冷笑一聲,隨後與水暮顏一同進了門。松藏隱和疾如風雙雙冷笑,像看喪家犬一般看杜子騰。而他,最後也是跌跌撞撞回了淺笑閣。
顧墨雲踏進門的那一瞬間,便聽見水暮顏便泣不成聲,顧墨雲看著也是不好受。他知道水暮顏是極其無奈的,既然白子佳無力承擔後果,水暮顏何苦惹她繼續陷入泥潭?
顧墨雲連聲安慰:“師妹,別太傷心了。”
水暮顏一路扶著牆回到了‘月深’,月色清寒,清冷的月光灑在床前,水暮顏抱住被子嚎啕大哭。昔日同床共枕的情分就這麼散了麼?白子佳,這根刺太過於長,扎得水暮顏心裡滴血。
翌日,白蘭親自來到赤血樓找到水暮顏。兩人在殘月議事。
白蘭一臉嚴肅看著水暮顏,內心的憤怒無法抑制!他才幾月不聯絡水暮顏,怎麼一轉眼水暮顏和顧墨雲走得那樣近了!
而後他說道:“顧墨雲對你倒是好,全部給你扛下來,就算是魔界眾生信了我信嗎!你究竟怎麼想的,居然還和神界的人有拉扯!”
水暮顏跪在地上,低著頭久久不說話。她怎麼想的白蘭不清楚麼?七千年前她對思姬雅赴湯蹈火時,白蘭便該知道自己不容易放下的。
水暮顏一臉的疲憊白蘭是看得到的,可他還是生氣於水暮顏這樣不負責的行為。
“如果你身份暴露了怎麼辦?”白蘭提醒似的問道。
水暮顏淡淡說道:“知情人全部殺了。”
白蘭冷哼一聲,水暮顏真是喪心病狂了麼!說話竟然這般不動腦子,而後他說道:“如果傳到江湖上去,莫非你要殺盡天下人?幼稚!”
聽著白蘭冰冷的話語,水暮顏意識到自己的確該反思一下,為何手底下的人忽然就這樣與水暮顏反目,究竟是何人在挑唆?水暮顏不相信浮長姬是自己閒來無事綁架了思姬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而且思姬雅為何平白無故來魔界?水暮顏心裡疑慮重重。
白蘭又看了看水暮顏,而後問道:“顧墨雲在你這裡住了快一個月了吧?離得這麼近,就不怕暴露什麼嗎?”
水暮顏怎麼會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白蘭排斥顧墨雲,她當即冷著臉說道:“他知道我是為你做事,可是他不知道你現在冒充了南城太子的身份。而且他之前和我去西域偷盜雪蓮的時候遇到了洛神帝,不是他的話,我脫不了身。”
“所以?”白蘭冷著臉,一臉氣憤:“所以你就將自己的身份這樣暴露在他面前?我當年培養你們五人不是為了讓顧墨雲逐一擊破的!”
水暮顏聽得出來他發怒了,當初的千氏一族共五人,水暮顏任命族長,如今五人天各一方,彼此不知方向。水暮顏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心中悲涼,說話間也沒了分寸:“你只讓我擾亂冰凌國秩序,削弱冰凌國實力。那我到處惹禍不也是一種方法?到時候我惹得仇家滿天下,他們聯手滅了冰凌國豈不好?”
白蘭被水暮顏氣得說不出話來,又不能責罰,而後起身拂袖說道:“那我就看看你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