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的話嚇到了池母。
她對著電話大喊,“你敢,池蓮你要是敢和凌君離婚,我死給你看。”
咆哮過後的池蓮終於覺得舒爽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聲的和父母說話,也是這麼久以來唯一的爆發。
她冷笑道,“死?你若真敢死,那你去好了。”
“池蓮你這個沒良心的,賠錢貨,我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樣的賠錢貨……”
池母見沒唬住她,又開始耍起了她常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但池蓮哪裡會搭理,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當然要和凌君離婚,不管她媽還向不向凌君要錢,這婚她都離定了。
剛才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讓他們忌憚忌憚而已。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隨便吧。
她都窮死了,能震懾兩天便多兩天。
閉目深吸間,池蓮開啟了支付寶。
給張陽那三萬的辛苦費早已花光了才發下來的工資加獎金,她都快打上花唄的主意了,家裡居然還在問她要錢。
要個屁。
這一通電話下來,搞得池蓮硬是沒了半點睡意。
她披衣下床,穿著一次性拖鞋便出了房間。
找了個無人的清淨地吹了吹冷風,希望海風能將她的萬千煩心事吹走一般。
“別哭了好嗎,別哭了行不行。”池蓮趴在廊前,感受著微微寒風劃過她的指尖,剛站了沒一會兒,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凌君不耐煩的聲音。
他將音色壓得很低。
池蓮側耳聽了一下,朝著聲音來源處走了過去。
她藏在暗處。
一眼便看見了前方的兩人。
朱雨衣衫破爛,抓著披肩在凌君面前嚶嚶抽泣。
而凌君卻一副人模狗樣的穿著西裝,站在朱雨神色不悅。
見朱雨還在哭,凌君氣得抓著他的雙肩搖晃,對他低聲切齒道,“祖宗,我他媽求你別哭了好嗎?不就是這一次嗎,就一次你也忍不了?”
朱雨不可思議,抬著淚眼汪汪的雙眼道,“什麼叫就這一次,來之前你怎麼給我說的,你說是你老闆邀請我們參加宴會的,我還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可是來了之後,你卻讓我,讓我……”
話還沒說完,朱雨又哭了。
凌君無奈的嘆氣。
片刻,他停止搖晃對朱雨輕聲安慰著,“是參加宴會沒錯,至於剛才的事,我不也給你解釋過了嗎?我是為了我們以後啊。”
“你騙人你騙人,你就是欺騙我,既然要我去王總的房間,為什麼來之前你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