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是走了,依然有給鄭醫生打電話,確定冷慕嘯已經退燒,她才肯躺下。
原以為在別墅會很難睡得著,畢竟曾經在這的每一個晚上,她都是失眠的。
卻沒想到,睡得很好。
原來當你不再掛心和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是可以睡一個安穩覺的。
翌日,她醒過來吃早餐的時候被告知冷慕嘯出去了。
“以後他的行程不用告訴我的,我沒興趣。”
她早就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
落小易舒舒服服地吃了個早餐,正準備回書房辦公,就有人闖進來了。
“睡到大白天,正事都不幹,看家裡的擺設這麼亂。”
程海蘭一進門就嫌三嫌四的,昨晚她跟冷慕嘯的電話聊得很不愉快,她把一切的過錯都按在落小易的身上,決定早上過來給她個下馬威。
程海蘭看著落小易一身睡衣,柳眉不悅地蹙起,“你這穿的都是什麼?”
“快點穿好衣服,跟我出去見人。”
見人?不就是缺個跟班想讓她跟著去服侍而已。
落小易沒有動手。
“快點給她換一身正規的衣服出來,高領的,手套要帶鑽的。”
結婚這麼多年,冷慕嘯幾乎一年沒有十天是在家的,她都要去老宅那邊接受程海蘭的教導。
程海蘭要求落小易不管什麼天氣,都要穿高領的長袖衣服,都要戴潔白的手套,她說那是英國式的優雅。
落小易阻止了正欲上門的傭人,“不必,我覺得我這一身很舒服,不會換的。”
這個時候落小易才知道,她從前的衣服竟然還全都在。
那都是程海蘭替她準備的,離開的時候落小易沒有帶走,她沒想到冷慕嘯竟然也沒扔。
程海蘭被氣到,怒斥:“落小易,你進我們冷家門就要聽我的,你敢忤逆長輩?”
落小易用溼紙巾擦了擦手,“首先,我沒進冷家門,我只是暫住在這而已,以後會搬走。”
“其次,長輩有長輩的樣子,我也不會忤逆,但是冷夫人,你有嗎?”
“我手戴手套會過敏,你卻偏偏要我戴,還每次都是長長的手套。”
“你說冷慕嘯有潔癖,衣服都要乾洗,讓我每天在老宅手洗你們的衣服,說是鍛鍊我,冬天也不給我用熱水,說羊毛不能碰熱水。”
程海蘭聽著落小易的指責,她並不以為然,“能嫁入豪門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難道連一點付出都不肯?”
“你也不看看你在我們冷家拿走多少東西。”
“現在的女人,真的是自私自利。”
落小易門不當戶不對,程海蘭根本不喜歡。
冷慕嘯娶了她,導致程海蘭在圈子裡被笑話,她一直都以教導為名,在懲罰落小易的。
落小易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她笑了起來,“我有拿走什麼了?”
“我能拿走什麼?”
“你們冷家給我的一切,第二天你不都是要我放進保險櫃裡,密碼只有你知道,每一次我要用,都要問你要密碼。”
在冷家這麼多年,也只有離婚那時候,冷慕嘯送的幾樣東西,她能夠拿去賣。
“沒想到你一直以來這麼大的不滿,看來你挺能裝的,以前在我面前裝得不在意,現在就想要我們冷家一半的財產。”
程海蘭一想到冷慕嘯要把一半的財產給落小易,她就無比的生氣。
落小易對她而言,只是一隻蠶食他們冷家的蛀蟲。
她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我沒想過要你們冷家的錢,以前是不在意,但你也別想以後能夠像以前那樣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