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當獠牙露出,當雙眼的慾望徹底被釋放,他們的獠牙早已經刺入她們的脖頸處,血管處。
她們呼喚著,揮舞著手向著周圍的人求救。但在周圍人眼中,這更像是青年人之間的瘋狂。
這是血色舞廳,血液從脖頸處溢位,緩緩從肌膚,從衣服上滑落下來,白色的衣裙被染成了紅色,地板上閃耀著血色的耀光。
呲………
這是野獸的吼叫聲,與電子擊打聲相互交雜,融合,若是平常或許人們會有所察覺。可現在,這一切只會讓他們更瘋狂。
扭動,跳動,尖叫………
嘴裡一邊哼著不知名的血色小曲,葉天的眼睛微眯著,瞟了一眼旁邊,酒保雙眼望著舞池眼睛都有些血紅。
他冷哼了一聲,將空的玻璃杯用力放在了吧檯上。
“兄弟,再來一杯!”
突然的聲響嚇的酒保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看著吧檯上的杯子,整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還是冰水嗎?”依舊是那樣的口吻。
嗯!
不過幾息,酒保便再次將冰涼的杯子遞了過來。
“給您!”
“嗯!”葉天接過了杯子。
但這次,他卻沒有急著喝下去,只是手捧著杯子,靜靜的望著杯中,不時冒出的陣陣寒氣。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吧檯,中指不停的在吧檯上點著,發出了與這音樂不和諧的聲音。
“兄弟,你們……來這裡多久了?”
“大概兩年了吧!”酒保大概算了一下回道。
“兩年?”葉天哼哼笑一聲,整個人往吧檯上一靠,“不對吧,應該是一個月了吧!”
啪!酒保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
時間靜了下來,周圍的人絲毫沒有被打擾到,依舊瘋狂著。而只有酒保和他,兩人靜靜的不說話。
“先生您說笑吧,我明明都在這裡待了兩年了!”望著地上的玻璃,酒保笑了笑,俯下身子撿著碎片。
“是嗎?”
葉天只說了這麼一句,正撿著碎片的酒保停了下來,原本平和的眼中瞬間閃現出了一絲血光。
他站了起來,用溼巾擦了擦手,雙手放在了吧檯上。緊握著,又展開,又緊握著,又展開……
“放心吧,你們這些破事我管不著!”他說道。
原本握緊得拳頭的酒保,瞬間全身鬆懈下來。
他笑了笑,從身後的酒架上去了一瓶看上去還是古樸的酒。
咔的一聲響,瓶蓋開啟了,白色的泡沫逐漸溢了出來,但又很快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