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髮教習這位主監考官的允許下,兩位副監考官開始將黃皮紙袋放在桌面上。
白髮教習與兩位副監考官各自取出一枚印章,蓋在了黃皮紙袋的符文封印上。
三枚印章蓋上去後,符文封印散發淡淡的黃光,然後漸漸黯淡下去。
封印解除後,才將黃皮紙袋拆開,取出了裡面一疊黃紙印刷的試題分發下來。
周凡拿到卷子先是粗略掃了一遍,他臉色發黑,全是詩詞經賦這些東西!
一共五張十頁的卷子,最後一頁一片空白,一個時辰的作答時間,前六頁都是一些默寫詩詞歌賦歷史的客觀題,後面三頁則是一些主觀題。
這世界有怪譎,但文化傳承並不比自己之前世界的要差,甚至更為繁榮,那些聖人著作汗牛充棟,就算是擁有過目不忘的天賦,但要不是透過好幾年的時間刻苦學習,也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
周凡臉色平靜看著試題,事實上他腦子一片空白。
但他還是裝作胸有成竹,一邊開始研磨墨條,一邊似乎在思考,暗地裡卻在打量試室。
他沒有急於使用通眼符,進行自己的抄襲大計。
這種事可是急不來的。
關鍵是要先看看那三位監考官的手段是否真的有他們吹噓的那麼厲害。
周凡時不時在發下來的稿紙上裝作動筆寫字,他在儀鸞司時就學會了用毛筆寫字。
毛筆寫字對於擅於運勁的武者而言並不難,他的字說不上好看,但也沒有多難看,如果書院有卷面分的說法,他也不會因此而丟分。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三位監考官身上,當然這種偷看只能用視線餘光來望,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有考生在考試中一直盯著監考官看,除非那考生是傻子。
周凡不相信,只有他一人準備作弊,武者的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武道修煉上,文試又是匆促加上去的,對於聖人著作這些東西,真正精通的武者能有多少?
只要耐心等待,總會有考生忍不住的,槍打出頭鳥!
周凡很快就發現奇異之處。
三位監考官,兩個副監考官站在試室前方的木桌前,他們頭也不抬看著木桌上的沙盤?
他們帶來好似棋盤那般大的木盤應該是沙盤,因為他們在上面撒上了細沙。
而那個白髮主監考官則是坐在邊上的木椅上,眯著眼,就似睡著了一樣。
他們三個就是這樣監考的?周凡心裡暗暗詫異,越是這樣,謹慎的他就越不敢亂來。
開考僅是一刻鐘,那兩個副監考官中的一個忽而附在白髮教習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周凡心裡遽然一緊,但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就算是距離最近的考生都無法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白髮教習睜眼站了起來,向著下方走去。
考室內只要似周凡那樣注意監考官的考生都是有些緊張起來。
白髮教習很快就站在第二十四座前,那名男考生鎮定自若正在用毛筆答題,似乎白髮教習的到來,他也沒有注意到。
白髮教習臉色漠然,他伸手將那名男考生從座位上扯了起來,那名男考生臉色大變,就想開口說什麼,但白髮教習出手甚快,捏住了這名考生的左腕。
這人痛呼一聲,他左手攤開,卻是一道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