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戰鬥結束。
從凌凡動手,到譚順被燒,一共不過數秒的功夫。
曹平躺在十多米開外的地方,雙手耷拉在身子兩邊,出氣多進氣少,眼看難活了。
而譚順也好不到哪裡去,小半邊身子焦黑,還冒著糊味,腦袋上左邊耳朵也被波及,耳尖黑黑的。
“寒霜宮不會放過你的,你餘生都將在痛苦中度過。”
譚順驚怒交加,他眼中怨毒之色瀰漫,恨透了凌凡。
凌凡踏步走向譚順,淡淡的道:“別總把寒霜宮掛在嘴邊,萬里之外的寒霜宮救不了你們倆的性命,蠢貨。”
譚順氣得顫抖,嘴唇哆嗦著道:“你……你們,你們好……”
還不等他說完話,一道清澈的水箭從他後心射入,從他前心開出一個指頭大的眼。
譚順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鮮血如箭般彪出,隨後他直愣愣的往前栽倒。
嘭。
一聲悶響,死屍倒地。
凌凡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向曹平那邊,發現對方已經嚥氣,臉上佈滿兇惡的神色,顯然十分不甘心。
朱誠敬驚恐的看著譚順的屍體,手中還殘留著能量波動,他步步往後退去。
“我殺人了,殺人了!”
凌凡從遠處走回,看向朱誠敬,平靜的問道:“如果我們不反抗,他們會殺我們嗎?”
朱誠敬眼神驚慌的看著凌凡,想了想道:“應該會吧。”
凌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你殺了他,還在害怕什麼?”
朱誠敬揹包上的巨大水壺晃了晃,他站定腳步,面上有思索的神色。
隨後他看向正在檢視二哈傷口的凌凡,道:“我只是覺得始終是殺人了……”
朱誠敬話沒說完,他不知道怎麼表達。
剛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之間就給了譚順最後一下,當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總得做點什麼才行!”
凌凡轉頭道:“紀元初始,亂的一塌糊塗,全球格局都在改變。碰到這樣的人,該殺就殺了吧,總不能讓他們把我們幹掉吧。”
“那……會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他們可是進化宗派的人。”
朱誠敬有些擔憂,進化宗派的力量無法猜測,強大而神秘。
凌凡探了探手道:“人都死透了,寒霜宮怎麼會知道。”
朱誠敬略感方形,一屁股坐到地上,靠在大大的揹包上,木訥的點了點頭,心中想著凌凡之前的話。
二哈的傷口沒有大礙,凌凡覺得對方當時恐怕把二哈已經當作囊中之物,捨不得隨意傷害,只想活抓。
“胖子,想通了嗎?規則已經變了,這還是你昨天晚上告訴我的,習慣一下就好了。”
朱誠敬揉了揉胖乎乎的臉,又甩了甩頭,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似乎好點了,就是第一次殺人,覺得不能適應。”
凌凡暗歎口氣,他若不是經歷過那種末世的殘酷,也無法做到殺伐果決。
在這個世道,心軟就像一把刀,送給敵人殺自己。
遇到像曹平和譚順這樣壞在面上的,還能防備。
若是遇到毒蛇和笑面虎一樣的人物,那將防不勝防。
所以只要稍微察覺出端倪,就不能心軟,不然最後倒下的就是自己。
“習慣就好了,這些事情以後很難避免,既然成為了進化者,那就讓自己強大起來,至少不讓別人生殺予奪吧。”
凌凡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朱誠敬,只能說一點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