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
望著夏曼的眼神倏地變的陰狠,唇角露出一抹譏諷來:“不管如何,你霸佔了的東西,也該還給我了。”
池魚正喜滋滋的看著她們說話,忽然臉色一變,抬起頭看向遠空,表情變幻莫測,夾雜著一絲興奮,“這次,喜歡姐姐的人還真不少呢。”
一架私人飛機自遠空飛來,池魚緩步走向夏曼,痴迷的盯著她的臉,嘆息一聲,“本來想看姐姐是如何選擇的,真可惜,看不到了呢!不過姐姐放心,以後的機會還有很多很多,總有一天,姐姐會選擇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來。”
她話落,手裡滑出一支注滿了液體的針筒,猛的扎向了夏曼的脖頸。
脖子上的疼痛永遠都沒有恐懼來的更令人膽戰心驚,麻痺的感覺從那個小針眼裡緩緩的漫向四肢,一點點的吞噬著她所有的理智。
夏曼瞪大了雙眼,“你,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姐姐不要怕,”池魚將那針管扔在地上,揹著手看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收了起來,漆黑的瞳孔像兩個漩渦,不斷的吸引著人跳下去:“只不過是能讓姐姐好好的睡一覺而已哦,不用怕的。”
她話落,夏曼便兩眼一黑,昏睡了過去。
天台的門被猛的撞開,杜昀若等人衝了過來,當看見那被綁在天台上的人時,瞳孔猛的縮了縮,衝了過去將人救了下來,平躺著放在地上:“小曼,小曼!”
女孩兒緊緊的閉著雙眼,像睡著了,可發白的面龐和泛紫的嘴唇都在彰顯著她暈過去之前是何等的驚恐。
杜昀若心一沉。
楊珩拿著池魚丟棄的針管走了過來,“杜昀若,除了這支針管,沒有瞧見其他的人。”
張啟陽雙手戴著白手套,手裡拎了個透明的袋子跑了過來:“杜隊杜隊,這是我發現的東西,那邊有輪子的痕跡,我是在那底下發現的。”
透明袋子裡是幾縷長長的纖維,應該是屬於某件衣服裡的,杜昀若將人護在懷裡,抬起頭四處張望著。
天台幾乎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人來過。
但楊珩手裡的針筒,似乎又在告誡著眾人,在他們所看不見的地方,似乎發生了極其令人悲傷的事情。
杜昀若:“蕭懷瑾聯絡到了嗎?”
楊珩沉默了一會兒,搖頭:“沒有,不過聯絡到他的好友蘇言湛了,就是夏庭遠的律師,對方表示會盡快聯絡蕭懷瑾。”
急救車的聲音在下方響起,杜昀若將暈過去的夏曼抱了起來,對著身後的人道:“常隊,你帶幾個人留下來繼續勘察現場,不管發現什麼,只要是有嫌疑的,都拿到警局來化驗!”
常隊臉色異常的嚴肅,沉重點頭,“放心吧。”
這起殺人案件牽扯的越來越大了,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兇殺事件,它背後所牽扯到的東西,或許他們這個資歷的人,還不夠格去查。
杜昀若,楊珩,還有昨天的那個聶昱,越來越多的人都從京都調了過來,他們T市的警局,哪能容得下這麼多的大佛?
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危險,常隊搖了搖頭,招呼正在發愣的張啟陽,趁著嫌疑人離開現場還沒多遠,趕緊尋找線索。
……
夏曼悠悠轉醒。
入眼到處都是白色,鼻子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的手腕吊著點滴,習慣性的看了一眼病房裡的掛鐘。
十二月二十四號,下午兩點。
她被綁的時候是十二月二十二號,這說明她已經昏迷了兩天。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見她醒了過來,明顯一愣,跨步走了過來,“夏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夏曼閉了閉眼,“頭有些暈,其他沒什麼感覺。”
“你睡了超過二十四小時,累點很正常,”醫生檢視了一下她的健康狀況,“你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是在哪裡嗎?”
夏曼道,“被人綁在天台上。”
“很好,”醫生似乎鬆了一口氣,“看來腦部暫時沒有什麼影響,夏小姐,你稍微休息一會兒。”
夏曼點點頭,醫生幫她調了一下滴液的速度,便開啟門出去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門再次被開啟,這次是她熟悉的面孔。
杜昀若坐到她的面前,“感覺怎麼樣?”
夏曼點頭,“還行。池魚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