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握著菜刀的手輕抖,惡膽漸生,偷摸的瞪了一眼笑的莫名其妙的蕭懷瑾,低喃道:“瘋了瘋了,沒想到蕭懷瑾醉酒之後居然是這幅模樣,他自己肯定知道,所以一般不輕易在外面喝酒!”
不然這不是破壞他在其他人心中的形象嗎?要面子的蕭懷瑾,鐵定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他今天談的單子,非比尋常!
夏曼的心裡忽然有些活躍起來,蘇言湛今日的話逐漸的在她的腦海裡清晰了起來。
身後的蕭懷瑾看了一眼煮的白花花一片的鍋,“熟了。”
麵疙瘩很容易就煮好了,夏曼趕緊的拿了兩個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氣蕭懷瑾,她給他拿了一個小碗,而她自己,則是盛湯的大碗!
一小碗的麵疙瘩裡夾著一根青菜,夏曼又跑到冰箱裡拿了一罐子甜醬,一屁股坐在蕭懷瑾的面前,呼啦呼啦的吸食著。
那聲音聽著不雅卻很有意外的令人覺得有食慾,蕭懷瑾視線從對面女孩子的臉上落到自己的碗裡,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麵疙瘩,細嚼慢嚥,吃相極是優雅,與對面的不顧形象,區別很大。
夏曼抽空看了他一眼,剛好瞧見蕭懷瑾吃了一個就放下筷子的動作,再瞧他碗裡跟沒動過一樣的食物,她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浪費,又埋著頭猛吃起來。
她跟大多數的女孩子一樣,很注意自己的身材,可人在餓狠了的情況下,誰還能顧得上臉面?
鴕鳥心態再次發揮作用,吃完今天的,明天再減肥!
她吃的認真又愉快,連對面的人什麼時候到自己身邊的都不知道,直到聞到一股子好聞的酒味她才抬起頭來,嘴裡還咬著一根青菜,直愣愣的盯著蕭懷瑾。
蕭懷瑾視線落到她只剩下一點湯的碗底,又落到她的臉上,順勢而下盯著她的肚皮:“看不出來你這麼瘦,還這麼能吃。”
夏曼將青菜吃進嘴裡,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油:“身體健康的人吃什麼都容易將廢物從體外排出。”
這意思是回絕他之前說的長胖的混話,也順帶諷刺一下不一定非要運動才能保持身材,就如她這樣好氣運的人,吃什麼都不會胖!
蕭懷瑾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單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低聲道:“我還很餓。”
夏曼默默的看了一眼他沒怎麼動過的疙瘩湯,忍住罵他浪費糧食的衝動,壓低了聲音道:“冰箱裡已經沒有食材了,一會兒我給三嬸留個紙條、、子,讓她明天給你多做點菜,你明天早點起來就好了。”
蕭懷瑾好笑的看著她:“膽子大了,先生也不叫了?”
夏曼面色一陣扭曲。
這人到底有沒有喝醉!?
將這個問題壓在心底,她輕咳一聲,起身將兩個人的碗收起:“我去將碗洗一下,先生上樓休息吧,還有五個小時天就亮了,睡一覺天就會亮了。”
她原本是想洗完碗然後送蕭懷瑾上樓的,但蕭懷瑾剛剛的行為讓她很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醉?
至於為什麼會這般反常,那極有可能是被刺激大發了,那個談好的不知道有幾位數的大單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身後沒有傳來聲響,夏曼也沒有多想,摸著黑進了廚房,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開啟水龍頭開始洗碗。
整座別墅裡只有客廳有一盞光線昏暗的小夜燈,剛剛能做得起來飯也是因為借了這月光,所以她希望這月光能堅持到她將碗都洗完的時候。
廚房裡寂靜的只有水的嘩嘩聲,洗兩個碗的速度很快,夏曼剛將碗放進碗臺,自己的腰忽然就被人給摟住了。
心臟似乎在那一剎那停止了跳動,一道滾熱的胸膛貼在她的背後,含著酒精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脖之上,那人低沉的嗓音如一道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響:“你把碗洗了,我吃什麼。”
他話落,那停止跳動的心臟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跳動起來,咚咚咚的,似一面鼓,夏曼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身子有些僵直:“冰箱裡的東西做的不合你的口味我就倒了,你要是真餓了,我煮個雞蛋給你吧。”
男人的氣息完完全全的將自己包裹住,沒有一絲能力逃開,這種無力的感覺,夏曼是第二次體會。
第一次也是和這個男人,那一日在屋子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瘋狂…..
那一日的場景如海嘯一般沒有任何預兆,勢如破竹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甚至隨著那人越發沉重的呼吸聲越來越清晰。
夏曼覺得自己要瘋了!
“你緊張了?”耳邊是他的輕笑聲,隨後的語氣里居然有一絲的溫柔:“你做的湯,不難吃的。”
夏曼想問他不難吃又幹什麼浪費,也想問難不難吃跟他現在抱著自己有什麼關係?兩個人之間的姿勢太過於曖昧,她的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