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瑤也懶得解釋，和雷文打了聲招呼便要走。霍少霆到底不甘心，幾步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剛下飛機就分頭行動?要演戲也要演全套，還差這半路同行?”
“你！”宋錦瑤氣惱的掙扎了下，卻被他抓的更緊，陰翳的眼神卻牢牢定在宋耀庭身上。
“更何況，你不在乎媒體會拍到你們出雙入對的畫面了?還是不在乎我們霍家的聲譽?”
“你放開我！”宋錦瑤大怒，“我已經為了霍家做了一次蠢事，現在你還要我在做一次?不！我拒絕！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私事！尤其我的人際關係！”
話落狠狠甩開捏著的胳膊，乾脆躲在宋耀庭身後。霍少霆下意識前進了一步，雷文適時的一把抓住他。低聲道：“霍少，有很多媒體……”
霍少霆面色如霜的環視過周圍，宋錦瑤乘機轉身大步離開。
幾分鐘後，疾馳的勞斯萊斯上宋耀庭難得打趣，“體驗生活完畢了?”
一句話逗的宋錦瑤鬆懈下來，淡淡道：“你應該說我是表演完畢了。
“表演?我以為你也很期待這趟旅行。”
宋錦瑤一怔，低頭悶悶道：“是啊，我也以為可以期待，但是……結果不盡人意。也許是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也許……我和霍少霆真的有緣無分。”
宋耀庭詫異的掃了她一眼，“沒記錯的話，一週前你還不是這樣想。包括知道了糖糖的存在，以及……方芷柔留宿霍少霆家，你都沒有說過這種話……即便是離婚，你也多少都有些負氣的成分，所以……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的觀察細微讓她更難堪了。忍不住苦笑：“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真的只有你……也許嫁給你真不是什麼壞主意。至少我不用這麼辛苦。”
“我……”
“開玩笑的。”宋耀庭話未完，宋錦瑤歉然一笑。“之前那些話都忘記吧，是我被氣糊塗了。我已經被任性害了一次婚姻。即便真的離婚再嫁，也絕對不能再那麼衝動了。那些話……就當我喝醉了亂說的，好麼？”
宋耀庭的許多話都在這句誠懇的好麼裡消散。他只能頷首，幸虧宋錦瑤緊跟轉化了話題：“對了，這次我在西邊發現了很多不錯的地方。如果好好開發，很有可能又會是一個西南農研基地。更重要的是，北方的土壤更適合宋氏這一兩年開發新品種。所以我覺得……”
“我到是覺得，你不如和我回去開個會？”
宋錦瑤一愣，驀然察覺有些越俎代庖了。她和宋氏還有什麼關係？這些決策輪得到她來提醒？當下歉然笑：“開會就不用了，我只是……算了。總之我已經盡力了。”
“什麼時候我們開玩笑也能像你和霍少霆一樣沒有顧忌？”
猛不丁冒出的一句讓宋錦瑤愣住。然而仔細想想，這些年她和霍少霆在一起，的確像個人樣。有喜有悲有生氣有開心。彷彿也只有他能逗的她情緒失控。
除了他之外，就連和宋耀庭在一起，她也總是繃著一股勁。一股她自己也說不上的淡漠。
“生氣了?”
宋耀庭開口忽然拉回了宋錦瑤心思。她立刻歉然道：“沒有。其實……是你太遷就我了。”
“遷就你?”
“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太顧忌我的情緒，所以才讓我們之間彷彿隔著一段距離?我明明沒有那麼容易生氣，也沒有那麼古板。只是不大會與人交心而已。這不代表我不願意。”
宋耀庭眼底忽轉過一抹波瀾。“是麼?看來是我多慮了?”
宋錦瑤淡淡笑了笑，側目看外面陰沉沉的天。彷彿又要下雪了，之前聖誕節的氣氛還沒有消散。到處都是散落的綵帶以及紅色的燈籠。
“對了，送你和錦曦的禮物。”
“嗯?”
側目，宋耀庭已經開啟了置物箱。讓宋錦瑤吃驚的是，裡面竟然放了一堆包裝精美的小禮物盒。“哪個是我的?”
宋耀庭寵溺輕笑，“都是你的。”
已經伸出的手頓在半空，宋錦瑤好笑：“都是我的?這麼多?”
“對。之前我們鬧彆扭，許多年沒有送你什麼。現在一起補上。”
“哈。”宋錦瑤忍不住笑了起來。大概不愛笑的人一笑起來特別有力量。宋耀庭看的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轉瞬才又看馬路……而這邊的宋錦瑤已經開始拆禮物。
不得不說他很用心。每個禮物都昂貴不說，還寫下了補的是哪一年哪一月的禮物。全部拆完也剛剛好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