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一輛出租停在霍氏大樓前,車門被推開,走下來的女人衣著樸素,與大樓前西裝革履的繁華顯得格格不入。
倒不是安子萱多麼用心,做戲做到這一步,而是自從安達被送進監獄,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倚靠,家裡人不敢得罪霍家,對她的事情半點不肯幫忙,事到如今,萌萌是她唯一的籌碼。
衣服已經很多天沒有洗,穿在身灰濛濛的,好像整個人蒙了一層灰塵,安子萱一下車,立即有不少人投來好的目光,那些眼神似乎在質問,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出現霍氏大樓前。
臉色一沉,安子萱下意識想要前理論,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麼長時間的冷待已經讓她學會了教訓,今天如果與這些人爭執起來,鬧出事情,只會讓霍以南對她更加厭煩。
霍氏集團的大廳裡,前臺遠遠看見安子萱的身影,妝容精緻的臉蛋立即露出苦瓜色。
她職於名列全球的大公司,每天的工作是接待往來公司的客人,現在卻成了應對發瘋的潑婦,飽受精神的折磨,而且聽說霍總這位前期還在霍家動過手,有暴力傾向,指不定哪天連生命安全都沒有保證了。
正感嘆著自己的命苦,安子萱已經走近,“以南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要見他。”
如果是從前,她一定不會花幾分鐘時間來與前臺進行和顏悅色的交流,可是現在霍以南不肯見她,只有忍一時之氣才有將來。
“對不起安小姐,霍總沒有時間見你。”經過安子萱接連一週的騷擾,前臺臉的笑容早已經掛不住,她現在腦海裡只有四個大字,牛皮膏藥。
被家族厭棄,又失去了安達這個倚靠,如今走投無路,除了賴霍以南,安子萱已經想不到其他任何辦法來保證自己的後半生。
自從次在霍家動手打了傭人,霍家的大門她進不去了,為了見到霍以南,只能每天到公司來死纏爛打,可是她該用的方法都用了,鬧也鬧過,求也求過,前臺是不肯通融。
聽到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答案,安子萱的臉色立即沉下來,“我是霍以南的妻子,見他不需要你一個小小的職員點頭。”著急起來嬌蠻的大小姐脾氣便收不住了,她繞過前臺直接往裡走。
手裡僅剩的一點錢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如果霍以南在不見她,真的要流浪街頭了,所以這一次無論怎樣,安子萱都要見到霍以南。
“安小姐,這裡是霍氏。”安子萱動作迅速,前臺卻她更加敏捷,忽然誇出一步,精準無誤地擋在她面前,“如果你想要鬧事,我只能請保安來處理這件事情。”
經過這一週的交鋒,前臺也算是摸清了安子萱的脾氣,無非是軟的不行來硬的,為了防止她狗急跳牆,前臺早已經和保安打好了招呼。
她的話剛說完,已經有兩名保安從門口走進來。
安子萱每天都到這裡來死纏爛打,連保安也對她深惡痛絕,如果不是為了霍氏的臉面,讓她在門口鬧起來不好看,她連大廳的
門都進步了。
“我不是來鬧事的。”迎面走來的兩名保安讓安子萱的態度軟下來,“我只是想見霍以南,請你告訴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量,事關我們的女兒。”
“安小姐,這一招在你第二天來的時候已經用過了。”前臺紋絲未動,十分好心地提醒。
安子萱深吸一口氣,“這次是真的,算我和霍以南離婚了,我也是他女兒的媽媽,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
“安小姐。”前臺忍不住笑起來,“沒有人想要改變這一點事實,我只是盡我所能,完成本職工作。”
霍總的助理親口的交代過,無論這個女人說什麼都不能放去,老闆這麼明顯的態度如果她再看不明白,那麼這個位子也可以讓賢了。
“你們,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安子萱環顧四周,大廳里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多餘的眼神投來,前臺面前表情,兩名保安虎視眈眈,“我好歹是安家的小姐,你們不怕得罪安家嗎?”
她衝著前臺和保安大吼,聲音又尖細,卻絲毫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因為安子萱每天來鬧事,這一幕幾乎已經成為霍氏的常態,被大廳裡來往的員工迅速習慣了。
“安小姐,請你離開。”前臺面無表愛情地重複逐客令。
至於安家,棄車保帥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否則她安子萱也不至於走投無路,每天來霍氏演潑婦。
“我告訴你,霍以南他只是一時生氣,我是萌萌的媽媽,等我女兒繼承了霍家,我要你們所有人好看!”安子萱忽然拿起旁邊的花瓶,朝著牆壁重重砸去,清脆的聲響後,她手裡只剩下半邊殘缺的瓶身。
這是安子萱第一次在公司動粗,前臺嚇了一跳。
安子萱捏著花瓶頸,指著兩名保安道,“都讓開,否則我死在這裡,讓你們霍氏惹人命官司,從此關門大吉!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