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宋錦瑤他們膩歪的時候，方芷柔面前的兩個人卻不好過。
“方總，這事真不好辦，您這是在為難屬下。”助理擦了擦腦門的冷汗，開什麼國際玩笑，就他們這樣一個小公司，還想去搶人家農貿巨頭的合作伙伴，簡直是痴人說夢。
況且，就他們手頭上搜集的資料，他們成功地從他們手頭上把那兩家公司搶過來成功的機率幾乎為零。據他們瞭解，那兩家公司也來頭不小，對合作方也是諸多挑剔，不過，如果能談成這樁生意，對他們的公司來說自然是益處多多，能談成的話，年終獎提升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人貴有自知之明，他們公司幾斤幾兩也不想想。
方芷柔聞言並不抬頭，兀自把玩自己新作的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我記得王經理家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母親，以及一個即將上幼兒園的女兒吧，我還知道你的老婆是全職太太，一家人都等著你養呢，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
王經理這近一米八的身軀猛然一震，額頭青筋暴起，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握成拳，她這是在威脅他，如果他不拿下這個單子，恐怕自己這來之不易幸福的家庭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不敢賭。
王經理猛然想起自己離開家時，自己答應給她買小熊，以及給自己的老婆買生日禮物，上次經過那家店，她看了很久的。結婚這麼多年，終歸是他虧欠了她。
王經理身後的助理同樣也覺得方芷柔太狠了，他和王經理一起工作了這麼久，他了解他的為人，他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他不可能會放棄這份工作。
方芷柔並沒有說話，她在等，等下面的兩個人出聲，她知道他們一定會答應的，這次這兩家公司的單子，她勢在必得，宋錦榮，真的很期待，她的好姐姐得知即將到嘴的肥肉飛走了會是什麼感覺。
家暴女這件事都夠她喝一壺的。
“好，方總，我盡力一試。”王經理猛然抬頭，堅定地望著她。
從方芷柔說起他家裡的事情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已經沒得選了。
方芷柔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出：“不是盡力，而是一定，單子拿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出來了。”
“方總，我......”助理還想說些什麼，被王經理拖出來了。
“你拉我幹什麼？”助理覺得自己還挺委屈，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拉出來了。
“你是不是是傻子？方總的意思很明確了，這次的單子她志在必得，不管用什麼手段，到手就行。”王經理壓低聲音吼道，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壓根不想給們留活路。
助理到底年紀輕，沒他的閱歷豐富，剛才在辦公室裡面忍住沒吭聲，出來了反而亂了陣腳。
“慌什麼，聽我的就行了，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除非你想收拾東西走人。”王經理這會兒反而冷靜了些，心裡頓時有了想法，
把助理拉過來，在他耳邊一陣耳語，小助理的眼睛越聽越亮，喜形於色，差點跳起來，最後忍住了，只有那溜溜轉的眼珠洩出來他的情緒。
“王哥，你可真厲害，我這就去辦。”說完就急衝衝地走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不過商場如戰場，不會有人去和你講道義，商人重利。
現行的談生意潮流一般是去酒店吃飯，喝點小酒，最好把對方喝倒，相互稱兄道弟，趁對方喝的暈乎乎的時候再開出自己的條件，所有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還有的是叫了一群女公關去陪酒，或者找來一些漂亮的女人，把對方伺候的舒舒服服，事情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公平競爭基本上不存在的，頂多提供一個公平的平臺，
各憑本事，比拼對方的朋友圈，面子有了，事情也好說了。
王經理也沒有什麼好的好辦法，他不過一個小小的職員，只能找人打聽那兩家公司的此次來的負責人，喜好，最近行蹤，讓助理去查的這些東西，然後準備好自己公司的方案，親自上門守株待兔，然後用老套的情節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把他們約到高階酒店，花重金請了一群美女，對方公司的員工身邊一人一個。
這群女公關非常盡職盡責，又大膽豪放，拿起自己的看家本領，灌起了男人們的酒，就到三旬，雙方都有點暈，不過大體上還是清醒的，把對方兩個公司的人叫來的時候，大體上都介紹了情況，也調查過對方的家底，所以都很放心，也想看看王經理能耍出什麼花樣。
不過此時都被美女伺候的舒舒服服，耳根子也軟了許多，對方如此懂事，也不會再說什麼重話了。
王經理見狀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紅暈，“我替我們方總謝謝大家過來賞臉，相識一場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不過，作為朋友，我也不想讓你們受到欺騙，我承認，我是有想和貴公司合作的機會，不過我們也有自知之明。”話說道一半又突然忍不住打了個酒嗝，所有的人都停下自己的動作，想看看他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