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霍少霆看著照片上面的水印時間冷冷的問道，從時間上來看，方芷柔是早早就和主管接觸過，可是這並不能證明什麼。
然而，他二人之間到底有沒有別的交易，只有她自己知道，加上之前的種種，霍少霆多少能夠猜到，宋氏這次的危機，方芷柔脫不了干係。
“早一個月前，那時候宋氏的單子已經過審，按照約定一個月以後發貨。”雷文如實地說道。
聽了雷文這話，霍少霆匆忙看了看其他的幾分檔案。這上面清楚的記著幾匹貨物的運送時間，和具體的詳細清單，這與之前找到檔案時間上看，剛好吻合。
而那時候宋錦瑤還沒有接管宋氏，法官在面對這個劣跡斑斑的主管也一定會酌情考慮，再加上這幾分檔案上對經手的人上面並沒有宋錦瑤的簽名，即便外人對此事依舊存有懷疑，可是在證據上來看，無法定宋錦瑤的罪名。
“我問過律師，不管怎麼說，宋氏這次的事情已經徹底影響了整個公司的運營，雖然我們無法證明夫人和此事無關，但是從現在的檔案手續上來看，至少能夠從時間差上下手，讓法院找不到直接的證據。”
“只要證據不足，就不能判刑。”不等雷文說完，霍少霆便插嘴道。
雷文和律師的意思霍少霆當然明白，只是他更明白宋錦瑤的性格。這樣做確實能夠替她解決現在的危機，可是始終不能證明她的清白。即便法院肯放人，可是她以後多活一天，身上始終都揹著這個汙點。
這不是宋錦瑤想要的結果和生活，他也絕不會讓她就這麼帶著汙點活一輩子。
“這些，還不夠。馬上就要到開庭的日子，如果這個人心裡真的有鬼，也該沉不住氣了，你去試試他，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話來。”說著霍少霆將照片遞了回去，衝雷文掃了一眼。
雷文見狀當即會意，霍少霆的意思他當然明白，其實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物證尚且有漏洞可尋，而人證只有這個主管一人，如果他的嘴巴鬆動了，那麼宋錦瑤的罪自然定不了。
更何況，這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芷柔，有了這張照片，那主管心裡有鬼，想要敲開他的嘴不是什麼難事，他是聰明人，只要承認了所有的罪責，再給些好處，沒什麼會同意的。
第二天下午，雷文將中間人約了出來，街角的咖啡廳週末的下午鮮少有人，他將人約在這個地方見面，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否則對方也不會輕易露面。
而此時在後面的隔間裡，霍少霆早就等在哪裡了，不等約定的時間到，那人準時的露面了，霍少霆躲在暗處偷偷打量著來人。瞧那一臉狼狽的樣子，眼睛下的烏青異常明顯，看來該是一夜未眠，如果不是做賊心虛怎會如此。
雷文這時立刻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那主管看見他後就知道是他約的自己，而霍少霆也示意身邊的人做好錄音的準備。
他笑著開口：“沒想到先生這樣準時。”
雷文示意對方在自己面前坐下，那主管全程黑著臉，換做是誰面對威脅自己的人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來人露面後向四周張望了幾眼，見整個咖啡廳都沒有幾個人這才稍微安心，面對雷文伸過來的手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坐下後還不忘緊張的看看旁邊，霍少霆看得出，這人十分小心謹慎。
來人直接開門見山：“你是霍氏的人，還是宋氏的？”
眼下宋氏走私案風頭正緊，能在開庭之前找到他的人，一定是想要替宋錦瑤開脫的人，要不是雷文將他和方芷柔見面的照片寄了過去，他是不會露面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嗎？”雷文見他如此乾脆利落，索性也不和他繞彎子，他既然知道自己找他是什麼目的，還不如直接挑明來意。
聽了這話，主管當即陰沉下臉，整個人身子向前靠了過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不要以為手上有照片就能把我怎麼樣，誰能證明她收買過我！”
話剛說完，主管的臉色變得異常差，雷文忍住沒笑出聲，而躲在隔壁的霍少霆嘴角都忍不住上揚，緊張到這個地步，根本不用雷文引導就說漏了嘴，看來事情比他想的容易的多。
“瞧你這話說的，我也沒說這女人收買過你，只不過，這照片我能弄到手，別人也能弄到，再說，想要證據並不難，那麼一大筆錢，銀行流水總歸有記錄你你說是不是？我們也沒什麼別的手段，不過想弄到銀行流水恐怕也不難。”
雷文這時也向前靠了過去，兩個人湊近了相互打量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