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於你不是蘇家親生女兒這件事情怎麼看?”
“有傳言說當年是你母親貪慕虛榮把你和真正的蘇家千金掉包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蘇家千金因為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你感不感到慚愧?”
“說說吧,蘇小姐。”
耳朵和眼睛被混亂和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充斥包裹著,哪怕是上輩子,心暖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她拼命地讓自己安靜下來,手指幾乎掐破了自己的掌心,前所未有的狼狽讓她有一時間的失神。
“你不說是不是就是預設了?”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瘋狂的拍著照。
“你這是幹什麼?”突然,一個記者大喊一聲。
所有的人看過去,只見記者手裡的攝像機被潘生奪了過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現場瞬間冷了下來,繼而迎來更瘋狂的拍攝。
潘生一把掀開面前的記者,擋在心暖的面前,看著一屋子的人陰沉至極道:“敢動我的人,找死。”
他話音剛落,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快速地跑了進來,三下五除二的繳了記者手裡的攝像機和話筒。
記者瘋狂的推搡著,喊叫著,卻很快的被保鏢一個又一個的制服了。
其中有一個大高個,直接拿起手裡的大錘,把地上的攝像機砸了個稀巴爛。
潘生護著心暖,整個人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陰冷森然,“拉出去,狠狠地收拾一頓。要是今晚的事有一絲一毫的洩露,我就讓你們一家不得安寧。”
瞬間,屋子裡的人都被清出去了,只剩下了心暖和潘生。
“沒事了,心暖,沒事了。”他以為她嚇壞了,連聲安慰著。
心暖卻抬起頭,看著臉上寫滿了心疼的潘生,強忍住鼻翼傳來的酸楚和骨髓裡傳出來的寒意,露出一個自嘲的冷笑,“怎麼辦?我剛剛才說完要憑自己的能力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下一秒就被自己狠狠地打了臉。”
潘生雙眼微眯,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捧住心暖的臉,沉聲道:“你……你到底怎麼了?”
眼前的心暖完全就不是記憶當住的心暖,她出自名門,被眾人捧在手心裡長大,追她的人從城西排到城東,卻在十六歲就被墨家少爺當眾求婚,羨慕嫉妒她的名流千金數不勝數。
她是真正的天之驕子,雖為人低調內斂,但自有一番骨子裡滲出來的驕傲和尊貴。
可眼前的她是怎麼了,固執而脆弱,宛如鬱郁不得志的喪家之犬。
心暖撇開自己的臉起身,往後退了兩步,近乎孤注一擲的看著潘生,“學校的事,我需要你的幫忙。我要讓所有的人以為我去流川大學報道,但實際上我已經離開了御城。”
其實換個大學很容易,不容易的是在蘇家和墨青城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換了。
“去國外呢?”
“我想留在國內。”國外人生地不熟,總是沒有國內便利。
況且,她只需要打個時間差,在新學校站穩腳,一步一步的遠離御城的人和事就行。
“好。”潘生哪能不答應,看著眼前笑容涼薄無助的她,他的整顆心都要碎了。
他依舊不死心的問,“心暖,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我不會讓你白白受欺負。是不是墨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