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覺得大事不好,正準備大叫,就被對方一把捂住嘴。
“別喊。”那個男人道,“我不是餘孽,我是人。”
他再三強調,“你也不想想,憑你的身份,和你身邊那幾個人的身份, 如果我那個時候有所撒謊,他們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顧格桑:“……”貌似說的也是。
“可是,可是不對啊。”還是有個疑點翻來覆去的讓顧格桑想不通,“就算你是人好了,你是怎麼能過來的,且那個時候還剛好出現在陸晴家的旁邊。”
還是陸晴的鄰居。
看他之前所告知他們的一些話,也的確像是與陸晴有幾分相熟的模樣,這說明在很早,至少在陸晴死之前,這個人就已經埋伏在了那裡,隨時注意著那裡的一點一滴動態。
“別忘了,除了你們陰界的鬼靈之外,我們陽界也是有陰陽師可以隨時查案。”那個男人挑了挑眉,語氣頗有幾分調侃。
“你是陰陽師?”顧格桑將信將疑的瞪著他。
隨後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從之前那個環境來看,面前這個男人的確是不一般得整整齊齊,甚至上可以算得上是安陽小區最整潔的男人。
只是去除掉那一層濾鏡,就會發現其實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尤其是所穿的那一身衣服,那個時候看的整齊到現在看會發現不過就是單純的陳舊而已。
“不像嗎?”那個男人反問顧格桑。
顧格桑噎住了,總不能說她以貌取人吧。
眼珠子轉一轉,顧格桑又很快的反應過來,開始對面前這個人持有一種警惕態度,“不對啊,如果你真的是陰陽師,那為何在剛剛我要喊的時候,你捂住了我的嘴?”
這一點顧格桑終究還是沒有忘。
要是心裡沒有鬼。
這個人為何要這般多此一舉。
“我那……那不也是條件反射嗎?”男子的面孔有些訕訕的,他尷尬道,“不瞞你說,我因為長久臥底在安陽小區,所以每當想詢問一些人問題的時候,總是會被當成怪人,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我才養成了捂嘴的習慣。”
畢竟有的時候暴力的確要比解釋來的方便。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大抵就是這樣一種情況了。
“……好吧。”顧格桑無言以對,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對方,她只得攤攤手,“現在最後一個問題,你剛剛是怎麼猜測到我心中的想法的。”
真的就是猜。
且還完全就好死不死的猜中了。
“很簡單啊。”男人道,他摸了摸下巴,最後說出了個頗為不太靠譜的詞,“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直覺吧。”
“……再見。”顧格桑不想和麵前這男人繼續扯皮下去了。
她覺得這就是浪費時間。
“慢著慢著慢著,姐,你可別這樣對我了,我現在就指望靠你活了。”那男人哭喪著臉又把顧格桑請了回去,並且攔住了顧格桑的去路,不讓顧格桑繼續移動腳步半分,“實話和你說吧,剛剛我是剛好和你對上眼了,心裡就猜到你肯定是把我的事告訴你男人,但你男人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的,要是我真的被他發現了,肯定死路一條。”
“呃,為什麼會這麼說。”顧格桑覺得自己越來越聽不懂眼前這個人在胡攪蠻纏些什麼,她道,“你剛剛不是說你是陰陽師嗎?既然是陰陽師,那你怕什麼。”
就算大季鍾淵再狂妄自大,也絕對不會對一個陰陽師下手的。
何況面前這人又沒幹什麼。
奇怪的是,這個男子比起一開始剛初時認識的沉穩鎮靜,現在看起來倒是迷糊多了,還好顧格桑一開始沒聽信他的話。
摸摸鼻子,男子的聲音有些逐漸變小:“其實吧,我還騙了你一件事。”
“……”
“我……不是陰陽師,但我發誓!我也絕對不是蝠族餘孽,這一方面我真的很無辜。”一看顧格桑的表情變得不對勁,男子立馬舉起左手的四根手指頭開始跟顧格桑保證道,“正經來說的話,我覺得我可能算是……半個陰陽師,或者是實習陰陽師。”
“……小夥子,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大學畢業實習找不到工作開不出實習證明才來混這一行的。”聽完以後,顧格桑忍不住汗顏了個。
現在這社會,真的是什麼人都沒有。
男子也忍不住扯扯嘴角:“什麼跟什麼啊,我再蠢也不會想到要來這裡開實習證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