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大喊:“方丈救我!”
老和尚慢悠悠睜開了眼,唸了句:“阿彌陀佛!”
老和尚扭頭看了風兒和杜凌一眼,說道:
“此乃佛門淨地,不知二位施主因何與小僧們起了紛爭?”
杜凌說道:“你個老和尚不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就是你指使的!佛門淨地?佛門淨地有殺人越貨的嗎?快把悟塵那禿驢交出來,不然連你一塊殺!”
老和尚雙手合十,連說了幾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風兒看了看杜凌說:
“杜凌,不得無禮!”
上前又對老和尚說:
“大師,你就是這個寺院的方丈?那悟塵不是說你去雲遊了嗎?”
老和尚說了句阿彌陀佛。
“老衲就是這浮雲寺的主持,法號了塵。施主所說的那個悟塵,正是老衲的徒弟。不知那孽障又傷害了什麼法理,罪過啊!”
風兒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昨天傍晚到現在發生的事,對著老和尚說了一遍。
老和尚聽後雙手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財色於人,人之不捨,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兒舔之,則有割舌之患。罪過,罪過……”
風兒問道:“既然大師是主持,為什麼不在大殿,卻躲在這佛塔底下?”
老和尚長嘆一聲,說道:
“施主有所不知,我那孽徒悟塵六根不淨,經常偷了寺院的香火錢,出外吃喝嫖賭。老衲對他屢次教導,他仗著寺院裡七個和尚,有四個都跟他沾過好處,明著暗著跟老衲作對。更有甚者他留宿民婦,犯了淫慾大忌,老衲就想把他除了僧籍。前些天來了個俗家,叫做什麼盧阿七,說是他的表侄,這孽障對他言聽計從。盧阿七又招來幾個俗家,天天酒肉豪賭,把個佛門淨地弄得烏煙瘴氣。老衲訓斥他們,不想那孽障竟指使幾個和尚與俗家,把老衲架了囚禁於此塔密室。罪過啊!”
聽老和尚說完,風兒道:
“大師不必傷心,那悟塵現在犯了命案,已是在劫難逃。大師現在就隨我們出去,整個寺院還需要你主持事務。”
老和尚也不推辭,合掌說道:
“阿彌陀佛!就依施主之意,老衲去處理寺務。施主替佛祖除塵,功德無量!”
小沙彌攙扶著老和尚,跟著風兒和杜凌走出佛塔。
這時天色已微明。
杜凌對風兒說:
“風兒哥,我們過去看看,那大和尚是不是去了周翠兒的廂房。”
老和尚滿臉迷惑,問道:
“施主此話怎講?”
風兒又把悟塵和周翠兒的事向他說了一遍。
“阿彌陀佛!有這等事?老衲失察,罪孽深重啊!”
風兒說:“大師稍等,小花子去去就來。”
風兒和杜凌走到周翠兒門口,杜凌上前敲門。
沒有動靜。
杜凌推門剛想進去,忽然“啊”的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