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抬眼望去,發現前方不遠零零星星有幾戶人家,從一家土房裡,影影綽綽散發出一片燈光。
“咱們就到這家投宿吧。”子威道。
“好。”眾人齊聲答應。
走近小院,兩間破土屋,一圈兒籬笆牆沒有大門。
“屋裡有人嗎?”風兒站在門口喊道。
“誰呀?進來吧!”屋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老太婆的聲音。
風兒他們推開了破爛的房門,只見一位頭髮斑白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正坐在破床鋪上縫補衣服,一盞桐油燈燈光如豆。
“哎呀,這是哪裡來的貴客呀?快坐下歇歇。”
老太太熱情的招呼大家。
“老婆婆,我們是進京路過此地,錯過了投宿客棧,想借您處住上一晚。”
“哎呀呀,只要客官不嫌棄窮家老院,只管住下就是。粗茶淡飯也沒有啥好吃的,老身這就給你們煮點稀飯去。”老太太說完,放下手中活計,起身下床。
“老婆婆,我們人多,袋裡還有些乾糧,就不麻煩你去煮飯了,討口熱水喝就行。”風兒道。
“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燒水去。幾位客官快坐。”老太太道。
老太太的灶膛就在門口,老太太摸索著抱了一捆乾柴,往鍋裡添了水,生火開燒。風兒他們圍著老太太拉起了家常。“老婆婆,就你一個人生活嗎?”風兒問。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唉,先夫去世的早,撇下一個兒子叫蘇阿大,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慢慢的兒子長大了,失於管教,變得好吃懶做,如今三十多歲了,還沒討到老婆,整天只是吃喝嫖賭。老身說他也是不聽。好了,罵我幾句。不好了,就對我拳打腳踢。每天只知道在外面廝混,不管老身死活。他有個結拜兄弟叫魯阿七,兩個人經常結夥偷雞摸狗。連祠堂裡牌位都被他們偷去換了酒喝。鄉親們為其所煩,三天兩頭的訴告於我,奈何老身管他不了。我這是上輩子造的孽啊!”老太太說著就抹起了眼睛,火苗映照著那張佈滿滄桑的臉。
“老婆婆!你別難過,到明天我遇到你兒子,替你好好教導他,讓他以後孝敬您。”風兒勸道。
“孩子呀,狗改不了吃屎,他要是像你們這麼懂事就好了!對了,孩子,看你穿的怎麼像個叫花子啊?”老太太說。
“老婆婆,我是個棄兒,是我叫花子爹養大了我。現在他老人家去世了,我隨這個子威進京討點生活。”風兒說。
“可憐得孩子啊,好人不得好報。這位公子看起來是個厚道人,你們要相互照顧啊,說不定老天垂憐,以後有個好生活。”
“知道了老婆婆,水燒開了,我揹包裡有百家飯乾糧,我也給你泡點吃吧。”風兒道。
“不用了孩子,老身已經吃過了。老身也沒有什麼給你們吃,心裡也很過意不去啊。”老太太內疚似的說道。
“老婆婆快別這麼說,打擾您我們就感到過意不去了。”風兒說。
“快吃飯吧,孩子。吃完了洗洗。你們就委屈一下,打個地鋪住在東廂房,那是我那該死的兒子的房間。天天死外面不回家,有點潮溼。”老太太道。
“好的老婆婆!”
幾個人吃完,洗簌完畢。
子威摸出一把碎銀放在老太太的床頭。
“老婆婆,這裡有十兩碎銀,平時想吃什麼就自己買點。成天喝稀粥是不行的。”子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