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攔住他的官兵就是當初多收了他一文錢的人。
強者向更強者揮刀,弱者只會欺凌更弱者。
這世上總是會有這麼一撮爛人。
他們會用自己那僅有的一點點權利去儘可能為難每一個無法反抗的普通人,來滿足自己一些不能讓人看見的私慾。
這樣的人比惡人更加可惡。
起碼惡人是明搶。
他們搶了不說,還更加噁心人。
曾經江易沒有能力對這種霸凌說個不字,還得賠上討好的笑臉,但現在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報復回來。
守城官兵隨意道:“兩文。”
江易問道:“我上次進城還是三文,怎麼這會兒還少了?”
守城官兵哼道:“大爺今天心情好,只收兩文錢,你想交三文也沒人攔著你。”
他雖然忌憚江易背上大刀,覺得這是個混江湖的武者,不願與他麻煩。
但他卻不害怕江易。
畢竟他可是官兵,就算只是一個連吏都算不上的守城兵,但只要穿著這身衣服,他就有了護身符。
從來只有官欺民,哪有官怕民。
再強的武者也是民,知縣老爺手無縛雞之力,但城中哪個武者不怕他。
江易笑了笑,從腰間磨損嚴重的布袋裡取出一顆小小的金珠道:
“我沒有銅錢,用這個可以嗎?”
守城官兵眼神一亮,一把抓過金珠,還上嘴咬了咬。
“這個也行,過去吧過去吧。”
江易卻沒動靜,故作疑惑道:
“你還沒找我錢呢?”
守城官兵頓時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什麼找錢,這不值錢的小玩意就值兩文錢,還要不要進城的?不進城就別攔著別人!”
江易再次笑了笑,然後伸手拍了拍守城官兵的肩膀。
“這兩天想吃啥就吃點啥,別委屈了自己。”
“嘶!”
守城官兵感覺好像有一根根燒紅了的針扎進了自己的身體裡,他痛苦的蜷縮起來,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江易輕蔑地跨過他的身體,一步一步走進了城門。
守城官兵的反應招來了其他官兵的注意。
“王二,你怎麼了?”
“痛,好痛。”
守城官兵滿臉通紅,就像煮熟的大蝦,身體死死的蜷縮在一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痛苦。
官兵們的反應同時驚動了正在一旁草棚下避風喝茶的伍長。
“怎麼了怎麼了?”伍長不高興道:“都聚在一起還要不要守城了,要不要收費了?知縣大人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你們就是這麼應付的?”
“頭,是王二,他突然就不行了,怕是什麼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