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為百姓懲治罪犯,本就是我的職責。”
他大步走進院中,四處走動一番,將所有景象盡收眼底,而後就閉上眼,開始了推演。
“他回來得很匆忙,腳步有些踉蹌,是扶著門框進屋的,上面還有他的血手印。
不過他在屋中沒有停留太久,從裡面殘留的紗布和血跡來看,他做了簡單包紮,但傷勢還在加重。
他出了屋子……”
靳捕快走到院中大槐樹下,指著地上左深右淺的兩個腳印。
“他應當是從這裡跳上了樹,是右腳先上樹的,然後……”
靳捕快上了樹,看著樹杆上留下的半個腳印,還有鳥窩裡折斷的幾根小樹枝。
“他從鳥窩裡拿了什麼東西,然後跳上了圍牆,落在院外。”
“不過有一點不對勁?”
靳捕快面露疑惑之色。
阿大聽著靳捕快的推斷,就好像親眼看見了赤王的行動軌跡,面上不禁流露敬佩之色,
論武力,這位靳捕快可能十個綁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但論追兇查案,他就遠不是對手了。
這一次為了搶在天鷹門之前處理掉赤王,他直接請出了衙門中的金牌捕快——靳修靳捕快。
靳修此人,貪財好色,又喜歡賭錢,比之他們幫派份子還要五毒俱全,卻是出身捕快之家。
他爹,他爺爺都是衙門捕快,負責緝盜追兇。
他從小耳聞目濡,加上天賦不錯,年紀輕輕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繼承祖業後,就為衙門破了好幾樁大案。
不過若不是這種人。
他也不會收赤虎幫的黑錢,幫赤虎幫辦事。
請他過來,一個是藉助他查案之能,另一個則是為這次追殺加上官方背景。
官民合作嘛。
他們赤虎幫是幫助官府追查大盜,可不是什麼報復私仇。
阿大心中暗暗可惜。
本來一千兩全是他的。
結果沒想到赤王如此小心,離開拳場後,居然沒有回家,而是繞了一大段路,讓他安排的人跟丟了。
恰好靳修就在拳場賭錢,他便直接拉了壯丁。
“靳捕快,可是有什麼不對?”阿大問道。
靳修問道:“赤王受了重傷,可你來看,這大槐樹與圍牆有丈許遠,重傷之人,可沒有這樣好的體力。